圆谷幸吉的介绍
圆谷幸吉(1940–1968),生于福岛县须贺川市,自杀时为自卫队下级军官。
1964年10月,在东京奥运会上,圆谷幸吉先在10000米竞走中获第六名;之后又在压轴项目马拉松比赛中获得铜牌。
圆谷幸吉的生平
运动员圆谷幸吉(1940–1968),生于福岛县须贺川市,自杀时为自卫队下级军官。
1964年10月,在东京奥运会上,圆谷幸吉先在10000米竞走中获第六名;之后又在压轴项目马拉松比赛中获得铜牌。因为当时日本在田径项目上从未见过奖牌的影子,这块铜牌等于是给日本田径界打了一剂强心针,故而圆谷幸吉一下子成了大英雄,他的家乡为他举行了庆祝游行,防卫厅长官为他颁发了“防卫特别贡献奖”。
然而,圆谷幸吉的代价也够大的——不仅恋爱对象分手了,他的身体也疲惫不堪。他最信任、懂科学、能理解他的教练被调走了,而干部候补生的功课又不能放松。面临着墨西哥奥运会的到来,一连串的问题使圆谷幸吉苦恼到极点。
1967年,这是墨西哥奥运会的前一年。圆谷幸吉还在单独地训练,马拉松选手一天不练就有可能落后。而他在久留米补课时,其竞争对手一个个都成绩斐然。自尊心使他决心赌一把,下决心做了疝气和脚筋手术。手术成功了,焦急的他不到三个月就出院到别府去疗养。在此期间圆谷幸吉看到在福冈举行的奥运会选拔赛,连第二名的成绩都超过了东京奥运会冠军阿贝贝,形势逼人使他焦急万分。
几天后,圆谷幸吉接受了一位记者的采访。他在对一些世界选手作了预测后说:“我已经开始恢复训练。不过,不要指望我在墨西哥拿奖牌。当然,我要尽全力。”据那位记者说,“当时圆谷幸吉双眉紧蹙,看起来特别像哭。”
1968年新年,圆谷幸吉回老家过年后回东京时,哥哥开车陪着他跑,但以前连续跑几个小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只跑了10分钟就不得不上车了。他自言自语地说:“跑不动啦!”
1968年1月9日,深感完不成国民重托的圆谷幸吉,在宿舍用双刃刀片将颈动脉切断自杀身亡。
圆谷幸吉遗书内容
圆谷幸吉的遗书中记叙的全是对父母哥嫂小恩小惠的感谢,一字一句全是缠绵,全是对俗世絮絮叨叨的留恋。最后,他还是决绝地逼自己做出挥别的手势,在遗书里写道:
“父母大人,三日山药美味可口。敏雄兄嫂大人,寿司美味可口。胜美兄嫂大人,葡萄酒、苹果美味可口。严兄嫂大人,紫苏饭、南蛮渍美味可口。喜久造兄嫂大人,葡萄汁,养命酒美味可口,也多谢替我洗衣。幸造兄嫂大人,感谢让我搭车往返。芒果墨斗鱼美味可口。正男兄嫂大人,惹您烦心万分抱歉。”
“幸雄君、秀雄君、干雄君、敏子、良介君、敬久君、美由子、行江、光江、彰君、芳幸君、惠子、幸荣君、阿裕、阿基、正嗣君,希望你们成为出色的人。父母大人,幸吉实在是太累了,再也跑不动了,请二老原谅。让你们为我操劳不休挂念不止,委实过意不去。幸吉也是想生活在父母身边的。”
圆谷幸吉遗书影响
这封遗书曾在日本列岛引起轰动。晚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对这封遗书赞不绝口,评论其为“美丽、真诚而悲哀的绝响”。川端康成写道:“美好而真实,哀恸人心。”
圆谷幸吉是在强大的压力下自杀,当时只有28岁,正处在大好年华。他本是长跑明星,是开日本国拿奖牌之先河的有功之臣,理应受到政府和国民的保护。然而,圆谷幸吉却倒在锦标主义的戕害之下,在遗书中留下这么一句:“我累了,再也跑不动了。”
此外,日本作家阿川弘之散文《赏红叶》、中国作家蒋方舟杂文《我为什么不敢“留点余地”》均有谈及其遗书并发表相关议论。
“圆谷幸吉”事件的影响
日本的竞技体育健身水平与其在世界经济发展中的地位极不相称,日本人却安之若素,为什么呢?因为日本著名的“圆谷幸吉”事件刺激了日本社会批判现代竞技运动中狭隘民族主义的危害,痛斥了缺少人性的竞技运动。
民众认为国家应当重视大众体育健身的开展,不应当只把大量经费用于少数精英的高水平竞技运动。为了解决国民体育健身场馆不足的问题,与其花巨资建设一座大型场馆,不如用同样的资金多建设一些便于国民活动的中小型场馆。他们主张,作为文化的竞技运动应当真正归还给国民。
东京奥运会的确发挥了促进日本社会经济发展,振奋民族精神,改变战败国形象等政治、经济、外交作用。但是,东京奥运会之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国民生活的提高,余暇时间的增多,以及国民对体育健身运动参与意识的增强,日本国民也开始对本国的竞技运动进行重新审视。日本著名马拉松选手圆谷幸吉的自杀事件成为日本国民及体育健身界对现代奥运会反思的主要契机之一。
马拉松运动是日本国民喜爱的体育健身运动之一,圆谷幸吉在东京奥运会马拉松获得铜牌后,轰动一时,成为日本国民崇拜的偶像。由于巨大的社会压力和本身的伤病,加上运动成绩每况愈下,圆谷幸吉已经不可能实现国民的期待,于是在1968年1月9日写下“我再也跑不动了”的遗书后与世长辞了。
事件发生后,引起了日本社会各界的关注,《朝日新闻》发表了“无视人性的期待”的评论员文章,分析了“圆谷幸吉”发生的社会背景,激烈批判了现代竞技运动中狭隘民族主义的危害,痛斥了缺少人性的竞技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