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不少人对战争很感兴趣,甚至喜欢假设“如果再来一场战争”这样的话题,但历史上的每一场战争都佐证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战争一旦爆发,几乎无人能置身于其外。战争会缔造英雄,却也会毁掉一个普通人本该幸福的人生,咱们这篇文章就来讲一个这样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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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名叫雅什卡的俄国姑娘,由于家庭贫困,她5岁时就不得不委身于地主家,打打杂以换取一些零钱。她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也没有享受过多么好的物质生活,然而正是这种艰苦的日子磨炼了她的性格,使她变得独立而坚强。除此之外,雅什卡还出落得虎背熊腰,她的力气不逊于一名成年男子,可以很轻松地扛起上百斤的货物。
16岁那年,雅什卡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两人齐心协力攒够钱开了一家小商店。眼看小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变故却突然降临了。原来,一战爆发后,好战却不善战的俄国在战场上表现得相当差劲,俄军败多胜少,损失惨重。为了填补这个大坑,沙皇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下令征兵,雅什卡的丈夫应征入伍。1915年6月,提心吊胆的雅什卡最终还是接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丈夫阵亡了。得到通知的她痛不欲生,在短暂的沉沦后,她直接给沙皇发了封电报,要求加入俄军,亲手找敌人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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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沙皇对此感到颇为震撼,称赞了她的勇气并批准请求,但雅什卡并没有获得任何特权和照顾。她像一名男性士兵一样接受训练并被安排到普通军队里,战友们做什么她也要做什么,甚至有时还要冒着敌人的枪炮冲锋,雅什卡对此毫无怨言。在近两年的时间里,雅什卡吃了很多苦,渐渐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战士,她甚至比战友们还要出色。
在纳拉其湖战役中,雅什卡所在的部队遭德军合围,损失惨重;部队军官全部阵亡,眼看群龙无首,不少士兵已经放弃抵抗,打算向德军投降。在绝境之中,雅什卡突然拿起枪高喊口号带头冲向敌人,受到感染的战友们也纷纷紧随其后。德军根本没有想到一向羸弱的俄军居然能迸发出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居然当场被击溃。雅什卡事后成了俄军中小有名气的英雄,被授予圣乔治十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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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3月8日的“二月革命”后,沙皇政权被推翻。俄国人民苦战争久矣,不少人请求新政府能够结束战争。然而,临时政府却决定继续打下去。为了平息民怨振奋士气,临时政府决定塑造一位英雄,挑来选去,雅什卡成了最理想的人选。1917年5月21日,在圣彼得堡的马里恩斯基剧场,雅什卡在千百双眼睛做了一场演讲。刚开始,她还满脸通红,因紧张变得有点口吃,但激昂和愤慨很快让她进入了状态。她呼吁被战争夺去挚爱的妇女要亲手找敌人讨回公道,“要让男人们感到羞愧”。演讲结束后,全场掌声雷动,呼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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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后的一个月里,报名参军的俄国女性便超过2000人。她们的成分相当复杂,除了因战争守寡的妇女外还包括爱国女青年、贫苦的农妇等,甚至还有几位俄国女贵族。有人是为了报仇,有人则是为了打破封建教条对她们的束缚,不同的目的将她们凑在一起,俄军建立了女兵编制,把她们送到军营里接受严格训练。她们被剃光头发,每天训练13个小时。为了锻炼强韧的性格,她们被鼓励抽烟喝酒,放肆地大笑,甚至连打架斗殴都会成为“好事”。
一个月后,第一批完成训练的女兵组成一个妇女敢死营,被送往西北战线支援作战。临行前,每人都得到了一颗氰化钾药丸——一旦被俘,她们能用一种相对体面且快速的方式结束痛苦。1917年7月25日,妇女营在斯莫尔贡遭遇德军,她们配合友军同敌人展开了残酷鏖战。这一仗,女兵们展现出了令人尊敬的战斗素养和意志,300余名官兵减员至不到100人,她们却一直坚守阵地,从未后退半步。有些女兵被俘后没有勇气吞药丸,结果惨遭敌人玩弄——德国人把对俄军的气都撒在了这些女兵身上。被友军替下后,妇女营立马被送回俄国。
1917年8月,雅什卡做了第二次动员,又有超过1200名俄国妇女应征入伍。不过,这支部队并没有得到同敌人交战的机会,而是把枪口对准了自己人。当年11月7日,俄国爆发“十月革命”,出身贫寒的雅什卡却并没有站在无产阶级这一边,反而亲自带着3个女兵排守卫冬宫。苏维埃政权建立后,女兵们并没有遭到为难,她们被解除武装遣送回故乡。苏俄当局对雅什卡的事迹早有耳闻,对她很感兴趣,想让她继续当俄国的女英雄,然而,雅什卡却说啥也拒绝合作,反而做了个极端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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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雅什卡逃往美国,她在那里四处奔走,筹建反苏维埃力量,甚至还跟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见了面。苏俄内战爆发后,雅什卡立刻回国,借着自己的名头拉起了一支女子医疗队,为白色政权效力。随着白军的失败,雅什卡的努力也全部付诸东流。战争结束后,她脱掉戎装,以一名普通俄国女孩的身份回到家乡,同家人团聚。然而,苏维埃政府给过雅什卡机会,她却没能把握,等待她的只有惩罚。
1919年12月25日,契卡在雅什卡的家乡将其逮捕,把她送上了军事法庭。审判时,雅什卡恳求法庭能够给予宽恕,但却未能如愿。
1920年5月6日,她在鄂木斯克被秘密处决。纵观雅什卡一生,她几经大起大落,似乎早已见惯大场面,事实上,当时的她也只有22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