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在中国历史上曾占有一席重要的位置。它是一个以党项民族为主体,包括汉、吐蕃、回鹘等多民族的国家政权。隋代之前,善于游牧的党项人开始崛起。不久,他们征战南北,占据了今四川、甘肃、青海及内蒙的部分地区。到了宋代,党项人与宋、辽展开了或叛或附的反复较量。
1032年,党项首领李元昊登基称帝。从此,西夏开始了它近200年灿烂的历史。受汉文化的影响,西夏有了自己的方块文字和历法,有一套完整的政治体系和宗教体系。可以说,这个善于征战的民族在融合了多民族文化的同时也造就了自己辉煌的文明。
从夏景宗李元昊开始,西夏共出现了十位皇帝。到了十三世纪初,在蒙古军队的强劲攻势下,西夏已是英雄末路。到了夏末帝时代,这个民族高贵的头颅在蒙古人锋利的马刀下被齐刷刷地斩下,永远沉没于滔滔的历史长河。
西夏陵的神秘,更多地表现在至今没有被人破谜的建筑形制和文化内涵上。由于文献缺载,陵区每座王陵的主人是谁,至今难以确定。西夏陵区的每一座帝陵,都是由宫城和其它附属建筑组成的独立完整的建筑群体,它们均坐北朝南,基本结构大体相同。
西夏陵园内最为高大醒目的建筑,是一座残高23米的夯土堆,状如窝头。仔细观察,其为八角,上有层层残瓦堆砌,多为五层。于是有学者认定,其在未破坏前是一座八角五层的实心密檐塔,陵塔之说便屡见报端。但塔式建筑缘何立于陵园之内,其功能作用如何?则少有人说得清楚。至于这座陵塔又为什么要建在陵园的西北隅,学术界的说法各执一词。
令人大惑不解的还有西夏王陵出土的文物。西夏陵残碑是西夏陵惨遭蒙古军队破坏的见证,更是研究西夏历史不可多得的珍贵文物。从目前收集的三千三百多块西夏残碑来看,一处出土的残碑多则千百块,少则仅几块,除了仁孝寿陵残碑可缀合出一块能读通的16字西夏篆文碑额外,其它大量出土的残碑竟不能拼集出一块完整的碑文来。
从七处出土的残碑推断,大量的残碑至今没有被发现。于是人们猜想陵区内有碑冢存在。蒙古军队来不及砸碎的碑石,可能集中埋放在一个或几个大坑里。至于陵区出土的八九座石像座,獠牙外露,怒目圆睁,作蹲举状,有人说是碑座,有人猜想为柱础,至今没有定论,依然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自从上世纪70年代初西夏王陵被发现以来,它的面孔一直是若隐若现,迷雾重重。几年前,西夏王陵精确的坐标绘图在专家们的手中完成。不久,有人惊讶地发现,九座帝王墓的组成正是一个北斗星的图案,而它的陪葬墓也都是按各种星象的布局来设计的,这使西夏王陵更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西夏王陵的布局有些令人费解。西夏王陵不仅吸收秦汉唐宋皇陵之所长,还把佛教建筑元素纳入其中。把汉文化、佛文化和党项族文化融合起来,形成独具魅力又有突破的建筑风格。在中国陵墓文化中,一般王陵都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或者帝王辈分由南向北排列,西夏王陵也不例外。
但是西夏王陵的布局特别怪异,每座王陵的具体位置的安排似乎体现着一种事先设计好的规划。从高空俯视九座王陵的分布,好像与北斗七星图相似。但是单独看八座王陵的分布,又与八卦图形相近似。
有学者猜测,可能是根据风水文化来定位安排的,于是疑问由此而发,西夏王国最早到最晚共经历九代,时间相差近200年,事先谁又能预测到西夏王国会传9代王位?再说党项族是古羌族的一分支,在其文化渊源里,并没有一些明显的实际例子证明,西夏王国有崇拜八卦和相信风水的的特征。不管是考古专家还是历史学者,都难以解释王陵的格局呈八卦图形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