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体谅地笑了--这笑比理解和体谅有的含义。这是那种不多见的使你忐忑不安的情绪能很快地平静下来的笑,这种笑容人的一生中顶多能碰上四五次。它先是再一刹那间面对--或者说似乎在面对--整个外部世界,然后他就全副心神地倾注到你的身上,对你充满一种不可抵御的偏爱之情。它对你的理解恰是你想被人理解的那么多,它对你的信任恰像你平时愿意对自己所信任到的那种程度,它叫你确信它对你的印象恰是你所希望造成的那么多。
他心领神会地一笑--还不止心领神会。这足极为罕见的笑容,其中含有永久的善意的表情,这你一辈子也不过能遇见四二次。它面对--或者似乎面对--整个永恒的世界一刹那,然后就凝注在你身上,对你表现出不可抗拒的偏爱。他了解你恰恰到你本人希望被了解的程度,相信你如同你乐于相信你自己那样,并且教你放心他对你的印象正是你最得意时希望给予别人的印象。
我既是旁观者清亦是当局者迷。
两个人之间隔着几英尺的暮色。
他不知道那个梦已经丢在他背后了,丢在这个城市那边那一片无垠的混沌之中不知什么地方了,那里合众国的黑黝黝的田野在夜色中向前伸展。
盖茨比深切地体会到财富怎样帮助人们拥有和保存青春与神秘,体会到一套套服装怎样使人保持清新靓丽,体会到财富怎样使黛西像白银一样熠熠发光,安然高踞于穷苦人激烈的生存斗争之上。
这个要求如此微不足道,真使我震惊。他居然等了五年,又买了一座大厦,在那里把星光施与来来往往的飞蛾--为的是在哪个下午他可以到一个陌生人的花园里“坐一坐”。
每个人都以为他自己至少有一种主要的美德,而这就是我的:我所认识的诚实的恶人并不多,而我自己恰好就是其中的一个。
世界上只有被追求者和追求者,忙碌者和疲惫者。
所有的光鲜靓丽都敌不过时间,并且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