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程家运气最好的是程止,那么第二好运的绝对是程姎。少商曾对程姎说过这两句话:堂姊,你是处处无母处处母,我却是明明有母实无母。
这正是程姎前十几年的生活状态。
程姎的母亲是葛氏,葛氏是又蠢又坏的女人,嫁到程家后,每天都想着怎么跟妯娌(萧夫人)别苗头,经常挑拨婆婆给萧夫人穿小鞋,程姎一岁的时候,萧夫人的龙凤胎出生,葛氏就将女儿送回娘家,从此不闻不问。
处处有母
1.舅母
程姎在舅父葛舅母身边长大。葛舅母是当地有名的大家闺秀,教养和才学都是顶呱呱的,据说程姎的外大父当年,为了给儿子娶上这个媳妇,用了一半家产做聘礼。
程姎送到葛家时,葛舅母还没有孙辈,其余儿女又都大了,这个小小女孩是她肉贴着肉养大的,从牙牙学语一点点拉扯大,从小乖巧懂事,敦厚老实,她实是爱逾性命。
舅母不但教她孝顺长辈,更让她学会了明辨是非。她知道母亲当年为了拿捏大伯母,买通了道士,硬是让刚出生的嫋嫋留了下来,让大伯母骨肉分离十几年。她也知道母亲经常在大母面前说大伯母坏话,算计些卑劣之事。更知道母亲总是数落好脾气的父亲,使父亲日渐消沉。
当她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地抬不起头时,葛舅母这样告诉她:这不是你的过错。你是程家女儿,只管记住这个。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受之父母的不只是你的发肤,还有你的品性,如果父母品行得宜,你就好好学习跟随,如果父母有所不足,你就引以为戒。记住,你的言行才是你身上最好的佩饰。现在,把头抬起来!
2.大伯母
回程家后,萧夫人对她特别好,甚至比自己女儿还好,当然这是多方面原因,首先萧夫人为人正直,不会将对葛氏的怨恨加到孩子身上。其次葛太公和葛舅父舅母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萧夫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最后是程姎符合萧夫人对女儿的一切盼望。
程姎虽不及少商聪慧美貌,可她乖巧懂事,做事认真靠谱,关键是真得很孝顺。
所以,当初“书案事件”的时候,萧夫人也知道是程姎身边傅母有问题,但是为了侄女的面子,她情愿责备女儿(这点我不赞同)。
当少商把所有委屈说了出来后,程姎才知道堂妹心里的苦,她不住地地跟少商道歉,少商并不怪她,就回了上面那两句话。
少商忙着跟人定亲退亲时,程姎跟着萧夫人学习管家理事,萧夫人多次让她独自操持府中之事,她办得都很不错,因此在都城中的名声也越来越好。
拒绝母亲回家
少商与凌不疑订婚后,萧夫人也为程姎挑了一门很好的亲事。
看剧时,总感觉萧夫人太偏心,不喜欢女儿,只喜欢侄女。看了原著就理解了,原著中少商是现代女大学生俞彩铃魂穿过去的,有主见,性格执拗,行事还有点小太妹的风格,因此萧夫人很不喜欢。
反观,程姎非常贴心,学习好,尊重长辈,又听话又乖巧,简直满足萧夫人对女儿的一切期盼,所以萧夫人喜欢她。
有段时间,万松柏受了弹劾,程姎就常来万家帮着照料万老夫人,有时候还会帮身体不好的万夫人忙进忙出,对比的万萋萋愈发吊车尾——于是,以夸奖程姎作为开头,萧夫人和万夫人在旁拉起了家常。
本来,萧夫人打算等女儿出嫁后,就让侄女嫁人。谁料成婚前三天,凌不疑带兵屠了凌氏满门,少商为了保住程家,提前揭发了他的行为,事后又为凌不疑在皇帝面前求情,众人这才知道凌不疑不是凌益之子,而是霍翀之子,他灭凌氏满门是为了报家族被屠之仇。
之后就是宣娘娘自请退位,少商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去皇宫陪伴宣娘娘。萧夫人悔恨交加,一下子也病倒了。
那一日,程姎料理完家务,屏退一众婢女,独自就去了书房找父亲。程承看到她有点惊讶,就问她怎么还不休息?
原著中这样写道:程姎没有答话,坐到程承的案几对面:“父亲,您上回跟我说想将母亲接回来?”程承一愣:“是呀。”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在白鹿山读书时,你外大父一直让人送东西过来,你舅父还来拜访过几回。他们说,你母亲已经都改了。”程姎道:“父亲忘了母亲对您的羞辱谩骂吗?”
程承表示自己没本事,又说:门第差的你大伯看不上,门第好一点的也看不上我,还不如将你母亲接回来,听你舅母说她已经改了不少。
程姎直接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将母亲接回来。父亲若是续弦不顺,不如先寻一位温顺敦厚的姬妾来服侍您。”
程承惊讶地张大了嘴,程姎就将萧夫人后悔十几年前丢下少商,十几年后又苛责少商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她想到自己在舅父舅母怀中娇养时,堂妹却在母亲手里受罪,想到十几年来大伯母多次派人接堂妹,都被母亲挡了回去。
若不是母亲自私自利,堂妹应该和萋萋阿姐一样,嫁给大伯父同僚的儿子,就不会和霍不疑扯上关系,也就没那么多事,大伯母也不会病倒。
听女儿说这么多,程承的愧疚感涌上心头。随后,程姎对父亲说道:我会向舅母写信说明原委的,无论阿母改了还是没改,都不能回程家来!凭什么作恶的人老了能善终,那十年间阿母何曾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心软过!只要我在程家一日,她就别想回来。
为照顾程家退婚
程承问她什么叫你在家一日,你不嫁人吗?她说她已经让大伯父帮她退了婚。
程承一下子急红了脸,他清楚大嫂为女儿这桩亲事费了多少心思,他想不通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为什么会做出退婚这种事?
程姎说她要留下来照顾程家,随后分析给父亲听:大伯母病倒了仿佛精神气都被抽干了,青姨母要照顾她。大堂兄已经授了官,成婚后就要到青州赴任。二堂兄过继去了万家,等与萋萋的婚事之后,就要跟着万伯父去任上了——家里还能剩下谁?
程承愕然呆立。
她长长吸气,平复呼吸:“不但阿母不配回程家来,我也不配好好嫁人过日子!只要嫋嫋一日没有安定下来,我就留在程家。阿父什么也别说,您尽管回白鹿山继续读书,有我在家里呢,我会好好看家的!”
看着女儿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程承既心酸又欣慰,后来,父女俩一起出去了。
程承父女这番对话,也被藏在书架最后面的程少宫和班嘉听到了,班嘉问程少宫有没有听见外面电闪雷鸣?程少宫看了看窗外是晴空万里。
PS:班嘉曾祖父告诉他,喜欢一个人就会看到电闪雷鸣。
嫁给爱情
少商在宫里陪伴宣太后在永安宫居住了五年,程姎在家里待了五年。萧夫人一病就是三年,两年前身体才好转,但也不复从前。
前三年班嘉总往程家跑,大家都看出来他对程姎有意思,程姎却无动于衷。
由于班氏几代就班嘉这一根独苗,因此他的婚姻是家族大事,班家人丁单薄,需要强大的岳家帮扶,程家显然不够资格。班嘉在强势曾祖父的逼迫下,哭哭啼啼地订了两次婚,可能是他克父克母的命太强,两任未婚妻都被克死了,班老侯不得不来程家提亲。
这下程萧夫妇犹豫了,他们觉得再好的门第也不如孩子的健康重要,萧夫人跟程姎说了此事后,就帮她回绝了。
后来,萧夫人听青苁夫人说她在被窝里哭,萧夫人想了一夜,第二天就让丈夫满世界的去找有名的巫士为程姎和班嘉占算生辰八字与命格,得出的结论都是‘天作之合’,萧夫人这才同意这门亲事。
程姎很班嘉订婚后曾一度自责,堂妹还在宫里,自己居然想着嫁人,实在是太卑劣了。好在少商一个劲劝她放心,并且表示她出嫁后,自己很快也会嫁人,她这才心安理得嫁给了班嘉。
班氏是都城中的大族,还有爵位继承,班嘉性格温和,又和程姎两情相悦,两人婚后非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