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童话”任溶溶:在爱中滋养的孩子,长大后运气都不会差

母婴育儿2022-10-09 12:05:37智慧百科

“百岁童话”任溶溶:在爱中滋养的孩子,长大后运气都不会差


看点我们常说,感知幸福也是一种能力。它能让孩子即使身处逆境,也能乐观生活。那么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这种珍贵的能力,我们又该如何培养呢?或许,我们能从儿童文学创作及翻译的巨匠——任溶溶身上,获得启发。虽然任溶溶已在近日离开了我们,但历经百年风雨的他,却依然明澈纯粹,乐观洒脱,真正做到了一生童真、一生幸福。

文丨庄晓 编丨May

66年前的一个下午,在上海南京西路的咖啡厅,一位男子要来了一杯咖啡,铺开稿纸,开始奋笔直书。

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仅靠一张纸和一支笔,他就在五彩斑斓的童话世界中,创造出了“没头脑”和“不高兴”,这两个经典人物形象。

自此以后,做事马虎、总会丢三落四的“没头脑”,以及别别扭扭、让他往东他偏往西的“不高兴”,就和一个个诙谐幽默的故事,成为了一代代孩子心中的珍藏。


动画片《没头脑和不高兴》(1962)画面

66年后,赋予这两位童话人物艺术生命的大师,也就是中国儿童文学泰斗、著名作家、翻译家任溶溶先生,9月22日凌晨在上海的家中安详去世,享年100岁。


任溶溶先生 图源:上海译文出版社

“任老离开,我的童话也散场了。”听到任溶溶去世的消息,一位和“没头脑”与“不高兴”共同成长的读者,内心不免感伤。


以灵动的想象力为纸笔,这位百岁老人为我们描绘出了妙趣横生的童话世界,带给我们太多温馨的回忆。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作为最早把迪士尼介绍到中国、“一生快乐”的任溶溶,却并非真的一生顺遂,他也曾在百年历史的洪流中,历经风雨、上下沉浮。

年少时,任溶溶遭遇日军侵华,在炮火轰炸中从广州逃难上海;

入伍参军后,他却又因病退伍,离开了他所热爱的新四军;

走上文学道路后,却因政治风波,中断了键入佳境的文学创作……

有人或许会在接二连三的挫折中阴郁消沉,但对任溶溶来说,这些困境反而促成了他自学俄、意、日等多国语言的契机,最终“误打误撞”,在儿童文学的世界中闯出一番新天地。

哪怕是身处逆境,依旧保持乐观诙谐;置身低谷,却仍能充满学习的激情。任溶溶的这份诙谐和洒脱,不正是我们时下所说,向上生长的勃勃韧性吗?


回顾任溶溶漫长却又快活的一生,外滩君发现,他骨子里的侠义和幽默,离不开古典文学的熏陶,更离不开父母对他甜蜜的“宠溺”。正是童年时期所获得的爱和自由,让他将自己的人生,也过成了永不褪色的绚烂童话。


童年的快乐治愈一生

随着一声清脆的婴啼传来,上海虹口闵行路一处沿街住宅里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这个脸蛋憋得发紫的新生儿,仿佛在降生的瞬间,就同医生和家人开起了玩笑——他不愿意哭着来到这个世界。

最后,还是接生的医生用最简单的方法,把他像兔子一样倒提起来,小在屁股上挨了几下,终于,小孩不情不愿地哭出声来,脸色也很快变得红润了。

“我的人生是从挨打开始的。”任溶溶曾这样调侃。妈妈第一眼瞧见他,顿时产生了怜惜之情:这孩子身子骨太弱了。爸爸也给这第三个儿子起了个大名——任根鎏,这个原名也陪伴着任溶溶,度过了整个少年时期。


图源: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19年5月出版儿童诗集《怎么都快乐》《如果我是国王》配插图,插画师:大面包插画

出生后,任溶溶因弱得福,全家人都对他呵护备至。因为父亲有三个妻子,所以任溶溶也有三个妈妈。在他的记忆中,大妈妈会在他小时,天天在他身上挠痒痒、讲故事,陪他睡觉。

而亲妈妈杨惠琼,也爱他到了“偏心”的地步:每当到了晚上十点,任溶溶准备吃宵夜的时候,她总会悄悄端上一盆冬菇炖甲鱼,坐在一旁看着任溶溶尽情享受。晚年时的任溶溶,常有朋友来拜访。每当朋友当着妈妈的面前夸奖儿子时,任妈妈总会看着满头白发的儿子,笑着说:“你们别这么称赞他,他会翘尾巴的。”

尽管90多岁高龄,任妈妈还很揪心这个从小就饭来张口的儿子:“如果我不在了,你不会烧饭怎么办呀!”为了让妈妈放心,70多岁的任溶溶,还特意学会了烧菜。任溶溶曾无限感慨道:“在妈妈面前我永远是个孩子。”


任溶溶与母亲杨惠琼

妈妈的温柔呵护,也沿袭到了任溶溶的学习上。4岁时,任溶溶刚入私塾便主动“弃学”,妈妈听闻一笑便依了孩子的请求。

幼时,任溶溶和家人搬了几次家,也换了三个私塾。可能是旧日里更偏重长子的习俗,任家大人对于幼子任溶溶的学业,却没有更高的要求。

父母在学业上的“松弛”,也让任溶溶的“顽童”心气一发不可收拾:平日里,任溶溶每日看着连环画、学者画公仔,快乐地玩无锡阿福;到了周六,他还会和四叔公一起,在广州吃茶楼、玩观音山;周日更是自由活动的换了时间:看电影、逛书店,甚至自创电影说明书、跟风创作长篇小说……几乎是任溶溶怎么快活,就怎么来。


任溶溶少年时期广州留影 从左至右:1929年刚到广州;1935年读小学四年级;1937年6月小学即将毕业,拍照时特意在头上抹了发蜡

这是一段非常“散漫”的童年生活。“无人管教”的任溶溶,读了大量的杂书,尤其喜欢“人物打来打去”的旧式武侠小说、滑稽搞笑的《济公传》,以及张天翼的《奇怪的地方》。在欢快明艳的日子里,任溶溶几乎做了所有小孩能做的事情,直到战争的到来。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军的轰炸机很快飞往广州。年幼的任溶溶,只能蜷缩在红木八仙桌下,躲避数次空袭。轰炸结束后,任溶溶发现,以往热闹的市区成了一大片空地,到处都是火光和黑烟。

半个多世纪后,在回忆散文《在南海过暑假》中,任溶溶难免留下了只言片语:“那爆竹声也先是尖锐的呜呜声,最后是沉重的噼啪声、轰隆声。这些喜庆的声音却让我想到过去悲惨的日子,我想想实在难过。”


日军轰炸广州

在任溶溶最为惊恐和不安的时候,爸爸任翰臣却用笨拙深沉的爱意,尽力抚平着儿子的创伤。

等儿子从广州乘船逃难到上海后,这位爸爸迫不及待地带着刚下船的儿子,做了两套最高级的西装——这还是任溶溶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西装”;

紧接着又带儿子到南京路大三元,与当时中学的老师共进午餐,解决了入学的事宜;

在得知儿子的衣服有些“老土”后,任爸爸又大手笔地给儿子去南京路ABC服装店,买了一套时下最流行的学生服:衬衫和工装裤。

顾不得惶恐和感叹,来到上海的第二天,年轻的任溶溶就带着全新的行头和希望,去新学校上学了。

虽然任爸爸保留着“老式”的作风,从来没有亲手抱过儿子,但这位从小就从广东老家出洋谋生,后白手起家在上海闵行路开了家洋纸行和木器行的任爸爸,用自己的担当,为儿子撑起了一片天。

任爸爸买的这两套西装,任溶溶只有一套穿过一次,另一套根本就没穿过,但任溶溶却始终记得:“爸爸就是这样爱我的”。


图源: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19年5月出版儿童诗集《怎么都快乐》《如果我是国王》配插图,插画师:大面包插画

滋养在父母的爱意下,陪伴任溶溶百年记忆的,不再是战争的苦难,更多是家人轻松愉快地相处。这不仅成了任溶溶创作的沃土,也使得今后哪怕遇到再大的风浪,他都能以乐观豁达的心态渡过。

文革中的任溶溶,也曾被关进牛棚。但乐天派的他,却总是能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告示里,发现了趣味。他觉得这些告示就是一幅幅优美的书法作品,“如果保存下来,如今拿到拍卖行很可能卖出好价钱呢!”

即便是被安排到人人避之不及的干校饲养厂,任溶溶也从不怨天尤人,虽然每天喂猪食、收泔水要出很多汗,但当时,任溶溶的妈妈特意翻出了广东人的旧云纱衫,给任溶溶改成了“速干”背心,陪他度过了艰辛的劳作岁月。

苏霍姆林斯基说:“童年是人生最重要的时期,这不是对未来生活的准备时期,而是真正的、灿烂的、独特的、不可重现的一种生活”。

尽管我们现在的孩子们已经难以体会到那段艰苦岁月,但是温馨的家庭氛围、以及美好的童年回忆,对于人一生的成长来说,都有着重要的作用,而这恐怕也是任溶溶在红尘之中,得以修炼出不老童心的根本所在。


图 源: 浙江少年 儿童 出版社 2019年5月出版 儿童诗 集《怎么都快乐》 《如果我是国 王》配插图,插画师:大面包插画


学习是没有底的

很有意思的是,虽然曾中断学业,但是在广州崇文尊古的社会环境中,年幼的任溶溶,还是早早迎来了蒙学生涯。

在连续换了两家私塾后,作为最后一批读私塾的学生,幼年时的任溶溶在也开始了规律正常的作息:每天清早四五点,还在睡梦中的任溶溶,就被家人从床上托起来,头上盖着一块包袱皮,由着他堂兄,把他抱到老师家里去。

先是向孔老夫子叩头,再向老师叩头。接着,这些小萝卜头们,就一个个轮流站到老师桌旁,背诵前一天教授的新书。

接着,老师们再教授没有标点符号的经文,一面教一面在书上用朱砂点句。私塾的老师们,并不一句句解释,只要求孩子们能认识和读得出每个字。

春去夏来,孩子们很快就能和老师学者对对子了,甚至还能跟着平仄,凑合几句“歪诗”。尽管不赞成私塾刻板的启蒙方式,但任溶溶不得不承认,这门功课,也是他最为感激的课程,因为这让他“一辈子喜欢唐诗,享受到读唐诗的乐趣。”


图源: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19年5月出版儿童诗集《怎么都快乐》《如果我是国王》配插图,插画师:大面包插画

三年私塾读下来,等任溶溶再转到正规小学读一年级时,他已经会用文言文写文章了。显然,这段文言文的学习生活,让任溶溶“幼小衔接”的功底非常扎实,小学六年,就连任了六年的班长。

得益于古典文化的熏陶,任溶溶对语言和文字有着天然的敏感。进入大夏大学中文系学习时,任溶溶在老师的授课中,很快明白了汉语词汇可分可合的黏合作用,并在之后推动文字改革的工作中,尝试编写广州话词汇、也出过广州话拼音方案。


大夏大学旧照

他对中文钻研越深,也越发助益他对其他语种的学习。“你学会一门语言,你再去学其它外语,就会容易得多。”没有走出国门的任溶溶,在之后的岁月里,还成功自学了英、俄、意、日等四种文字。任溶溶觉得,语言学习需要天赋,但更重要的是用心去记,用心去悟,“学习是没有底的”。

让他影响最深的,还是意大利语的学习。没有老师,也没有教材,还在牛棚中的任溶溶,就通过一本意大利语版本的《毛主席语录》,反复诵读。白天他在艰苦劳动间隙抢时间休息,晚上就抢时间在家里学意大利文,把生字和语法规则抄在薄纸上,留待白天边劳作边背诵。在这幽暗的岁月中,他学会了意大利语,甚至还有闲暇,开始了日语的学习。

“摔倒了就从地上抓把沙子”,这句广东谚语对任溶溶影响颇深。不确定的时代,尽可能抓住自己擅长且感兴趣的东西,这样不管身处怎样的境遇,人们都能有所收获。

在翻译了国外诸多经典儿童文学故事后,任溶溶越发觉得语言的博大精深。身为编辑,他更明白儿童读物的特殊性——既要有趣味,同时也负有对儿童进行语文教育的任务。每当翻译到儿童故事中,最常见的文字游戏或某字语义双关时,任溶溶都要停下来,好好想一想。


在译文出版社编《外国文艺》

在《写在译稿背面的诗》中,任溶溶把自己翻译创作的过程,形象比喻成了打仗:

“字就是字,死死板板,到了文中却有了情感,或者变成温柔细语,或者变激昂呐喊。作家——他就是字的司令,所有的字听他差遣。书里写的那场战争,只打了三个月,可是翻译这本战史,我却花了整整三年。纸上用兵同样不易,也查地形,也查地点,三个钟头定局得仗,我在纸上打了三天。”

任溶溶觉得,“译者既要对得起读者,也要对得起作者,要务使外国作家有味的文字不变成无味的文字。这不是件容易事。”

肩负育人的使命感,从23岁翻译第一部儿童作品开始, 任溶溶做了一辈子的儿童文学翻译工作。

据统计,新中国成立的十七年中,全国出版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作有426种,而任老一人就独当30多种。像《彼得潘》、《木偶奇遇记》、《长袜子皮皮》、《夏洛的网》等经典童话背后,都有任老辛勤工作的身影。


任溶溶先生的部分翻译作品

翻译的文字多了,任溶溶难免萌发了创作的欲望。在《我叫任溶溶,我又不叫任溶溶》的散文中,他如实记录下了内心的想法:“我一直翻译人家的东西,有时感到很不满足,觉得自己也有话要说,有时一面翻译,一面还对原作有意见,心想,要是让我写,我一定换一种写法,保管孩子们更喜欢。”

于是,他用小本子记下生活中的片段并尝试自己写些活泼的故事。他还试着在儿童文学创作中融入童年时热爱的戏剧、音律,以儿童的视角,说些儿童的日常。

因为当时刚有了女儿,心生欢喜,所以当碰到自以为得意的作品时,他也会写上女儿的大名“任溶溶”。自此,那个从小就喜欢读闲书的小男孩,顺理成章地打开了文学的大门。

余生中,他写了《我是个美国黑孩子》、《丁丁探案》等小说,童话集《没头脑和不高兴》,还写有儿童诗集《一个可大可小的人》《小孩子懂大事情》《给巨人的书》等,也荣获了陈伯吹儿童文学奖杰出贡献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特殊贡献奖、宋庆龄樟树奖、国际儿童读物联盟翻译奖、亚洲儿童文学奖等诸多重量级荣誉。

最后,“任溶溶”也成为他和女儿共有的名字。


可以说,他用自己的创作,践行着半个世纪前,写给自己的小诗:“发白红心在,豪情似旧时,愿穷毕生力,学写儿童诗。”

纵观任溶溶一生成就,不难发现,正是从小打下了坚实的中文根基,让他敏于语言的学习,在学无止境的追求中,促成了他和儿童文学的幸运相遇。


好的教育要把孩子从小“骗”到老

不管有没有看过“没头脑”和“不高兴”,但人们总对这两个名字,耳熟能详。

那些年,“没头脑”设计的“没电梯的摩天大楼”,“不高兴”扮演的“打不死的老虎”,让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大呼好笑过瘾。但这简洁的故事背后,却并不仅是简单的戏谑和热闹。


连环画《没头脑和不高兴》

深究其中,“没头脑”和“不高兴”其实就是“考虑不周”和“情绪化”这两类问题的具象化,但故事中,任溶溶却并采用说教的方式,而是把这些小缺点写成了人物,运用幽默的方式进行善意的批评嘲讽,这或许也是任溶溶,给总嚷着“不开心”的孩子们,开出的心理药方。

“批评他们吧,他们总是不服气,认为这是小事,我就想干脆让他们带着他们的缺点就变成大人去做大事,出点大洋相。”任溶溶回忆起《没头脑和不高兴》的由来,也不乏他一以贯之的豁达。

为了引起孩子的兴趣,任溶溶将幽默就变成了一种柔化剂,让小读者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沉浸在妙趣横生的故事中,去学习和观察。这样,孩子们既能从中照见自己身上的毛病缺点,又能在笑声中愉快地受到启发和教育。


动画片《没头脑和不高兴》(1962)画面

“让他们自己看、自己想”,注重生活体验,却又循循善诱,成为任溶溶儿童文学创作的核心,曾被世界温柔以待的他,又希望能让孩子们,感受这些美好的,既现实又非现实的故事,满怀希望地去遥想未来。

而这也恰好符合了儿童心理学的观点:幼儿期的许多记忆容易被置换、遗忘、但幼年时形成的儿童想象力,以及与想象力有关的审美习惯等,都将作为一种思维结构或形式,保留到他们成年之后。

因而,任溶溶坚信:“儿童文学当然要给儿童快乐,同时又是一种陶冶。儿童要长大,长大了也不会忘记小时候读过的好东西的。”用童话“骗”小孩一时是故事会,“骗”大孩一世才是艺术家。


2017年任溶溶先生手写卡片

为此,他始终坚持“一张纸,一支笔,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一页一页‘爬格子’。”时光荏苒、笔耕不息。即便是晚年翻译创作时,任溶溶的手头都总放着一本字典,经常翻阅。他以一生所爱,传递给孩子们最好的文化浸染。


笔耕不辍的任溶溶先生

有人说,任溶溶是孩子最合格的导引者,是儿童的好朋友。他使我国的儿童文学变得不再勉强负载教育意蕴的沉重,通过文学给孩子以快活。

曾担任任溶溶专栏的助理编辑陈丹燕,还记得90年代初,她和任溶溶一起去一个地方开会。当时大家都坐在《儿童时代》派出的小汽车上。车子路过一个乱纷纷的街道,任溶溶看着窗外,突然感慨说时代是变化的,每个时代都会有受益者和失意者。“他有一种接受自己命运的坦然,但也不丧失对这个世界的爱。”陈丹燕回忆说。

这或许正是任溶溶为我们传达的信念:坦然面对命运,乐观去生活。一个人能拥有一颗童真的心态,是生命的幸运与豁达的馈赠。岁月能带走少时的年华,却带不走永远年轻的心。

作家梅子涵曾赞扬任溶溶:“他一生最成功的作品,便是写成了他自己的百岁童话。他真像安徒生笔下的老月亮,看他一眼,心里便明亮。”

无忧无虑、着迷读书,愿意尝试各类新鲜事物,即使遇到挫折,也不怨天尤人。在童年爱的滋养下,任溶溶一生浑然纯粹。

而答案,可能就是不吝外溢的爱意表达,以及对幸福的简单认定。虽然如今,任溶溶已然远去,但他身上的纯粹明净,却依旧在生动地告诉着我们,被爱深深滋养过的孩子,命运不会太差。

未标注图源的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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