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兰,有一种个头圆圆的蔬菜,像个直径一至三公分的弹珠,价钱非常便宜,叫做spruitjes,中文翻译作“抱子甘蓝”。
原来这种蔬菜最早源于地中海地区,中世纪后移植到北欧,具体时间不详。有说公元前5世纪的,有说是13世纪才在布鲁塞尔有大规模种植和食用的。
那时候的布鲁塞尔还是荷兰这个低地之国贵族的治下,因此,可以认为,荷兰是抱子甘蓝推广者。不过,据说是由法国人带到美洲去的。到今天,荷兰和比利时仍然是抱子甘蓝的重要产地,此外,英国和法国也有种植。
这种抱子甘蓝,在荷语中是spruitjes,但是,在其他欧洲语言中,都带上布鲁塞尔的意思,如法语的Choux de Bruxelles,英语的Brussels sprouts,波兰语的brukselka和土耳其语的Brüksel lahanası等,可见其与布鲁塞尔的渊源。
这种蔬菜环境要求不高,耐寒,在零下15度左右仍然能够生存,所以很适合荷兰的气候在户外种植,而且容易保存,不像其他蔬菜那样娇贵。不过,味道有点苦涩,不好入口,孩子们一听吃“spruitjes”就皱起了眉头。
在荷兰,有说法说“整间屋子充满了甘蓝气味(spruitjeslucht)”,是指椰菜、大白菜这类蔬菜烹调时间过长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殊的气味,也被转喻为“局促的、狭隘的、平民的地方气息”,总之并非高大上的贵族气息。的确,由于种植容易,价钱便宜,因此经济收入不好的人家,常常买来吃。但是,甘蓝味其实是这些品种的蔬菜由于要吸收土壤中的硫磺,在烹调时候散发出来的硫化合物的气味。
但是,实际上这种蔬菜的营养成分非常丰富,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脂肪、钙质的含量很高,特别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还有硫代葡萄糖苷,因此被认为有防癌的功效。
硫代葡萄糖苷存在于芥菜类蔬菜的特别多,因此有点苦涩的抱子甘蓝被认为是防癌菜。
抱子甘蓝其实也很好吃,特别经历过低温的甘蓝,里面的淀粉转化为糖分,而且有一种芥末的香味,沾上一点芥末酱,很有点广东人吃芥兰的味道。
笔者就曾经向一位荷兰华人老厨师请教过烹调方法:选择个小的经过霜冻的甘蓝,先用小刀给每个甘蓝顶部开一个十字小口,用水烫一下,水中可以放点糖,中和一下苦涩味。然后,开锅至大火,像炒芥兰那样炒,就可以了。吃的时候记得拌上点芥末。
这一招果然有效!在荷兰人提供的菜谱中,就有与芥末同时烹调的。
现在讲究健康饮食,像藜麦(quinoa),一些当年不起眼的食品,因为其健康的功能被发现,加上商业炒作,一下子很受欧美社会欢迎,价钱也炒得很高。说不定有一天,抱子甘蓝也成为畅销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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