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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正在发生变化，欧洲又一个火药桶正吱吱作响。

7月的最后一天，当中国人已进入梦乡的时候，在巴尔干半岛，科索沃局势骤然紧张，一些地方枪声大作，甚至响起了数个小时的空袭警报声。

看俄罗斯媒体的报道，就在7月31日，在科索沃北部的塞尔维亚族聚居区，教堂钟声和警报声不断响起。这不由让人想起当年战火纷飞的场景。

全副武装的科索沃特警，封锁了塞族和塞尔维亚的过境点，塞族则竖立路障表达抗议。科索沃官方指责，愤怒的抗议者殴打了途经此地的阿尔巴尼亚人，一些汽车也遭到攻击，还有人朝警察部队开枪。

而据俄罗斯媒体报道，至少有一名塞族民众中枪。

局势一触即发，在科索沃的北米特罗维察，城市南部主要是阿尔巴尼亚人，北部则是塞族人，现在中间的桥梁上已竖起路障。据媒体报道，数百名阿族人聚集在南侧，一些人已武装起来……

在当年南联盟的土地上，民族冲突一旦触发，会是怎样的悲剧性后果，我想也不用多说。反正，肯定比乌克兰冲突惨烈得多。

那边厢，塞尔维亚军队已经进入戒备状态。但塞国防部也宣称，塞军没有越界进入科索沃，所谓他们与阿尔巴尼亚警察发生冲突，完全是科索沃方面的谣言。

局势怎么这样了？

应该还是老问题。

8月1日是一个关键日子。据报道，按照科索沃政府的要求，从这一天起，塞族签发的证件将失效，随后会被替换成科索沃的证件，其持有人进入科索沃时，将收到临时证件。

塞族人强烈不满，认为这是对他们的歧视和迫害。

因为在塞族人看来，科索沃依然是塞尔维亚的一部分。在南联盟时期，科索沃是塞尔维亚的自治省，但阿尔巴尼亚人口占多数。当年，因为民族问题，爆发了激烈的冲突，随后导致科索沃战争。

北约强行介入，70多天的狂轰滥炸之下，塞尔维亚被迫战败屈服。2008年，在西方的支持下，科索沃单方面宣布独立，并得到美英德法等国承认，但塞尔维亚、俄罗斯等国一直拒绝承认。

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 资料图

在贝尔格莱德，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发表讲话，警告西方和科索沃谨慎行事。

他宣誓：“塞尔维亚人不会再遭受暴行……我们不想要冲突，也不想要战争。我们会祈祷和平，寻求和平，但我马上告诉你：不会投降，塞尔维亚会赢。如果他们敢开始迫害、骚扰和杀害塞尔维亚人，塞尔维亚将获胜。”

武契奇还推测，科索沃当局利用乌克兰危机，正试图通过挑起一场新的冲突，在这场冲突中，科索沃总理库尔蒂将被描绘成科索沃版的泽连斯基，而塞尔维亚和他本人，则被描绘成俄罗斯和普京。

在现在西方的语境中，你可以想象，哪一方被认定为正义，哪一方被认定为邪恶。

科索沃总理库尔蒂则辩护，科索沃现在的做法，完全符合法律，并在捍卫主权和领土完整。他同时指责武契奇煽动暴力，以至于塞族人提前开始封锁道路并开枪。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几天和几周，可能充满挑战和问题。我们正面临着我们熟知的塞尔维亚民族沙文主义……”库尔蒂这样警告。

火药桶在吱吱作响，俄罗斯也紧急介入。

俄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在一份声明中指责，科索沃当局的做法，是在试图将塞族驱逐出科索沃，他们也明白塞尔维亚不会坐视不管，“我们呼吁普里什蒂纳（科索沃）以及支持它的美国和欧盟，停止挑衅并尊重科索沃塞族人的权利。”

什么意思？

俄罗斯的态度也很明确，是科索沃的歧视性政策，故意导致局势升级；西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不排除你利用科索沃，试图让塞尔维亚变天。

要知道，就在几天前，科索沃总统总理访问了美国。

最后，怎么看？

还是粗浅三点吧。

第一，是痛心。

确实很痛心。对中国人来说，提到科索沃，总有一种无法忘却的悲情。当年，就是因为科索沃战争，北约轰炸我驻南联盟大使馆，新华社记者邵云环等三人被炸死……

往事历历，但如在眼前。现在，新的冲突又一触即发。要知道，这里可是巴尔干，稍有不慎，就可能点燃一个大的火药桶。

第二，要警惕。

武契奇已经说得很明白，有些人试图制造类似危机，然后将塞尔维亚描绘成俄罗斯，将他描绘成普京……当然，科索沃的版本，可能完全相反。

但我们还是要警惕，警惕乌克兰危机的扩散。今年的乌克兰危机，已经彻底改变了世界。现在，全世界最不希望的，就是一场新的全面危机，但一些国家的做法，到底是灭火还是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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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唉，双标。

西方指责俄罗斯侵略乌克兰，肢解乌克兰。但当年肢解南联盟，又算什么回事呢？唉，对西方来说，有时，真的“只有立场，没有对错”。

以至于俄乌冲突后，当乌克兰大使要求武契奇谴责俄罗斯侵略乌克兰时，武契奇这样回答：我们是一个小国，不想结束与任何一国的友谊。我建议他（乌克兰大使）立刻打电话给泽连斯基，要求他谴责美国、英国和其他国家对塞尔维亚进行的侵略行径，如果泽连斯基这么做，我就接受乌克兰大使的要求。

但这可能吗？

这个世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最新的消息，在塞尔维亚和俄罗斯的反弹压力下，在美国和西方的紧急干预下，科索沃当局宣称，新规定推迟一个月生效……

局势可能会暂时缓解，但如果态度依旧、双标继续，那就不可能有公正。公正沾染了灰，屈辱浇灌仇恨，那生长出的必定是悲剧。火药桶被点燃的后果，将是一场新的劫难。

延伸阅读：

武契奇尖锐表态：西方对我们为所欲为，因为塞尔维亚没有核武器和石油

【编译/观察者网 李焕宇】“我们没有核武器和石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认为可以对塞尔维亚为所欲为。”

6月30日，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痛斥科索沃当局及其背后的西方大国对塞主权和国际法的公然践踏。

让他如此动怒的事情发生在前一天。29日，塞尔维亚科索沃和梅托希亚自治省（即不被中国和塞尔维亚承认的“科索沃共和国”）自行宣布，不承认塞尔维亚政府颁发的身份证和车牌在“本国”境内的效力。若车主不及时更换车牌，科当局将没收车辆。

对于科索沃当局挑衅塞尔维亚主权、激化地区局势的举动，欧盟却表示，科索沃有权逐步废除塞尔维亚政府签发的车牌，他们事先已被告知。

塞尔维亚“科索沃和梅托希亚办公室”佩塔尔·佩特科维奇（Petar Petkovic）坦言，普里什蒂纳（科-梅省首府）将对话带到了深渊的边缘，国际社会则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会加剧当地局势的不稳定，提升冲突的风险，而普里什蒂纳显然也希望这样。

观察者网专栏作者，塞尔维亚政治学者亚历山大·帕维奇也就科索沃最新局势分析称，这很可能是欧盟为让塞尔维亚参加对俄制裁而对科索沃当局开的“绿灯”，如果塞尔维亚继续坚持自主立场，欧盟的“绿灯”可能会越开越多，最终诱使科当局突入北部塞族聚居区，让科索沃成为新的动荡中心，危及整个巴尔干局势。

废用塞身份证和车牌，科索沃当局公开挑衅

据塞尔维亚《电信报》6月29日报道，科索沃当局当天做出了两个决定：一是持塞尔维亚政府签发的身份证件入境者需拿一份科当局的证明文件，后者将在科境内代替塞尔维亚身份证的作用；二是从今年8月1日到9月30日，所有使用塞尔维亚车牌的车辆必须重新登记成科索沃当局的车牌，该期限不会再延长，逾期未登记的车辆会被收归“国有”。

该决定适用于1999年6月10日（科索沃战争结束日）至今年4月21日登记的塞尔维亚车牌，主要针对的是科索沃北部塞族聚居城市里虽然住在科-梅省，但仍用着塞尔维亚车牌的居民。

科索沃当局的声明称，该决定要求内政部采取一切必要的行动和措施来实施这一进程，并与主管部委协调协调登记程序。

塞尔维亚和“科索沃”的车牌 塞媒图

科当局宣称，他们采取的这两项措施是“对等”的。因为科-梅省的“身份证”无法在塞尔维亚使用，所有从科索沃入境塞尔维亚者会拿到一份塞尔维亚政府的身份证明文件以代替科-梅省的“身份证”；而使用“科索沃车牌”进入塞尔维亚的车辆需要使用一种塞尔维亚政府签发的临时牌照。

据CNN合作媒体塞N1电视台7月1日报道，科索沃“总理”库尔蒂（Albin Kurti）还宣称：“这并不是一件突然或者全新的进展，这些（塞尔维亚的）车牌有战后的标记，也就是说它们是米洛舍维奇的遗产，他的政权将无法继续无限期地留在科索沃。我们以非常慷慨的方式创造了一个为期两个月的时间来实施这样的改变，这有助于合法性和公平性。”

然而，科索沃当局所说的“对等”、“公平”并不成立，因为科-梅省和塞尔维亚之间并不存在“对等”关系。

联合国安理会1244号决议明确承诺了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塞尔维亚前身）以及该区域其他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科索沃实行的是“高度自治和有效的自我管理”，不是跟塞尔维亚一样的主权国家。它于2008年单方面宣布的独立也没有被包括塞尔维亚、中国、俄罗斯在内的联合国半数左右成员国接受。

欧盟拉偏架，塞尔维亚高官回怼

但是，在俄乌冲突中时刻把规则和秩序挂在嘴边的西方国家此时却把安理会决议抛在了脑后。

据塞“新南斯拉夫通讯社”6月30日报道，在科索沃当局单方面宣布废用塞尔维亚身份证和车牌后，欧盟外交事务发言人斯塔诺当天表示，普里什蒂纳当局在本周早些时候向欧盟告知了此事。欧盟认为根据2011年和2016年《关于行动自由的对话协议》，科索沃当局有权逐步废除塞尔维亚车牌，只有科索沃当局颁发的车牌才能在本地区使用。

斯塔诺打出“行动自由”的大旗，称：“重要的是要为该计划的实施留出足够的时间。行动自由是欧盟的基石。我们期待科索沃和塞尔维亚促进该地区的行动自由，并在这方面采取建设性行动，而不是设置任何限制行动自由的不合理障碍。”

塞尔维亚对科索沃的主权也没有在这位发言人的话语中得到尊重。他呼吁双方能够利用欧盟主导的对话作为解决所有未决问题的平台，并宣称：“希望科索沃和塞尔维亚营造一个有利于和解、地区稳定与合作的环境，以造福于本国公民。这是就‘两国’关系正常化达成一项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全面协议的关键，双方现在应该充分关注这一点。”

斯塔诺 图片来源：新南通社

于29日抵达塞尔维亚的欧盟特别代表来查克（Miroslav Lajcak）在同塞总统武契奇“就局势进行了非常认真的对话”，也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表态。

据塞《新标准报》6月30日报道，他说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准备下一次领导人（塞尔维亚和科当局）会议并讨论关系的进展和正常化，现在科索沃当局的最新决定造成了新的局面，我们需要解决这种情况，决不能让危机发生。

多年来，欧盟一直在科索沃地区争端调解中扮演者重要角色，但这次它对科索沃挑衅塞尔维亚主权的纵容显然无法让塞方满意。

据塞新闻网站“Novosti”6月30日报道，塞尔维亚“科索沃和梅托希亚办公室”主任佩塔尔·佩特科维奇（Petar Petkovic）明确警告，普里什蒂纳在酝酿新危机，可能对整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产生不可预见的后果。

佩特科维奇 塞媒图

他直言，科索沃当局的单方面举动是在公开威胁对本地区的塞族人发动战争。“国际社会的代表不能保持沉默，任由阿尔巴尼亚政客加剧当地的不稳定局势，这显然是普里什蒂纳想要的，”佩特科维奇说：“科索沃和梅托希亚的塞族人不会让自己被迫害、杀害、没收合法获得的财产，他们不会容忍普里什蒂纳对他们实施体制性暴力，普里什蒂纳和布鲁塞尔的每个人都应该清楚这一点。”

另据塞“粉红”电视台7月1日报道，佩特科维奇当天还直接回怼了斯塔诺此前用“行动自由”为科索沃当局站台的发言，称：“斯塔诺令人难以置信，他显然没有阅读我们达成的协议。”

佩特科维奇强调，欧盟作为调解人，应该很清楚本地区有两种车牌，即RKS和KS，前者是所谓“科索沃共和国”的车牌，KS是中立车牌。2011年签署的关于“行动自由”条款要求双方努力达成关于中立车牌的解决方案。但在2020年9月，普里什蒂纳单方面决定取消中立地位的KS车牌，如今又废除了塞尔维亚颁发的身份证和车牌，这是以最粗暴的方式非法地对塞尔维亚人实施制度性暴力，科索沃的RKS车牌是中性车牌吗？显然不是。

他指出，科索沃的单方面举动，不仅威胁到关于行动自由的协议，而且正在科索沃和梅托希亚地区制造全新的政治和安全局势，如果演变成严重危机，可能会蔓延到整个西巴尔干半岛。

塞尔维亚内政部长武林也公开回怼了斯塔诺的发言。称斯塔诺的言行非常符合欧盟及其践踏其签署的所有协议的政策，他没有想过塞族自治市联盟的事，也没要求科当局遵守《布鲁塞尔协定》，却在为他们的谎言辩护，为在科索沃和梅托希亚实施针对塞族人的暴力提供了理由。

武林还呼吁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不要向欧盟的武力和虚伪低头，称：“在你（武契奇）决定问塞尔维亚人他们是否也想要政治中立之前，还需要承受多少来自布鲁塞尔的讹诈和攻击？”

武林 塞媒图

武契奇：西方对我们为所欲为，因为我们没有核武器和石油

面对公然挑衅本国主权的科索沃当局和拉偏架的欧盟，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做出了最尖锐的表态。据《新标准报》6月30日报道，武契奇在同欧盟特别代表来查克对话后特意独自在新闻发布会上发表讲话，因为“他不想让客人陷入不愉快的境地”。

武契奇在发布会上

武契奇首先把矛头瞄准了站在科索沃当局背后的西方国家，痛斥西方及科索沃当局多年来对塞尔维亚主权的挑衅。

他说：“普里什蒂纳首先得到了英、德以及其他五国联盟（Quint，还包括美国、法国、意大利）成员的全力支持。他们这么做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将塞族人赶出科-梅省北方，如果不能说服塞族，那就拿走车牌，还有车辆。”

“他们还营造一种舆论，就跟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样：虽然我们被占领了，但他们（纳粹德国）却让我们相信，我们是自由的。”

“我们不要骗自己，多年来塞尔维亚一直忍受着五国联盟和科-梅省阿尔巴尼亚人代表的谎言。但他们却自以为非常‘聪明’，以为当他们明目张胆地这么做（侵害塞主权）时，我们‘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武契奇接着指出，多年来科索沃当局从来就不把国际法当回事，塞尔维亚则一直在积极遵守国际法。

他说：“自《布鲁塞尔协议》（注：使塞-科关系开始正常化的协议，不要求塞承认科索沃独立）签署以来，塞尔维亚人已经完成了一切，普里什蒂纳却连唯一该做的事情没有完成（指成立塞族自治市联盟）。凭什么当塞尔维亚人挂出“塞族市镇共同体”的海报时要被关起来，五国联盟却会保持沉默。”

“普里什蒂纳用税收骚扰我们数年，撕毁中欧自由贸易协定。他们还无视同北约达成的协议，放任阿族特警部队入侵北部的塞族城市。他们一直试图向塞族证明，塞族在科索沃没有立足之地，而他们对国际法也不感兴趣。”

从1999-2002科索沃塞族人分布区的变化

然而，塞尔维亚对国际法的尊重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双标”。

武契奇说：“说起乌克兰，每个人都是满嘴的领土完整。提到《联合国宪章》和塞尔维亚，还有第1244号决议，很多人却望向远方，好像不明白它在说什么。”

“当阿尔巴尼亚人或其他人要求某些东西时，那就是自决，被称为是民主权利；而当塞尔维亚人要求某些东西时，那就是分离主义，危害和平。”

“俄乌冲突爆发130多天以来，我已经听够了关于塞尔维亚将如何攻击科索沃、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黑山、这个或那个国家的消息，却没有人对我们道歉；与此同时，普里什蒂纳却在随意搞单边行为，做他们想做的事......”

武契奇直言：“事情的本质是，西方会允许自己为所欲为，他们会说他们做的事情都有法律依据，即使这一切与法律毫无关系，更别提与正义有啥关系了，而其他人提出的立场则被他们视为违背民主价值。”

“你以为我担心他们的反应吗......我为他们所做的一切感到羞耻，他们在这里引发一次又一次的危机......每当我觉得他们的尝试已经结束的时候，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因为塞族人关心和平，关心不断发展着的经济，我们如今已处在危险的边缘。”

回到本次科索沃当局的挑衅。武契奇称“塞-科”高层对话在如今的局面下已经没有任何必要，自己对科索沃当局也不感兴趣，只对他们幕后的指挥者感兴趣。他恳求这些幕后国家，稍微收起他们的傲慢，尊重被他们杀害的人的权利，不要重蹈覆辙，塞族已经无处可去了。

他说：“我为一份折中的方案奋斗了10年......我假装比真实的我愚蠢，但我无法忍受你们认为自己很‘聪明’.......这10年换来的只是他们对塞尔维亚的羞辱，希望我们接受他们已经决定的事情。”

“没有人想（作为交换条件）提供任何东西，他们只是在想怎么让我们屈从到底，让我们丧失一切，然后把我们的人民赶走。他们（阿族）在塞族间会寻找一切在科-梅地区会反塞的塞族人。”

武契奇坦言：“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们非常傲慢，我们没有核武器，没有石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认为他们可以对塞尔维亚为所欲为。”

“我们看到俄罗斯严重违反了国际法，所以他们为什么要轰炸贝尔格莱德而不是莫斯科？当你问这个问题时，你会意识到并不存在什么原则和价值观，只是他们担心某人的核武器，还有石油，仅此而已。”

塞尔维亚总统在这次发布会上的表态是及其尖锐的，他自己也表示，这是他举办过的最严厉的发布会，但他都是笑着说的，因为自己讲的每一个都是真的。

“至于我个人的命运，我会与这次会议一道被载入史册，因为我当面指出他们他们是如何欺骗和摧毁我们的。”

不过，他并不会因此放弃追求和平，武契奇呼吁科索沃当局能在他们拟定的最后期限之前三思而后行。他说：“我们不会采取任何军事行动，但我们要求他们不要试图窃取我们人民的财产，不要试图迫害和驱逐我们的人民，我们同时恳求那些强者们，不要这样做，我们的请求不过如此。”

塞学者：西方在借科索沃对塞施压

就科索沃最新局势，观察者网采访了本网专栏作者，塞尔维亚政治学者亚历山大·帕维奇。

帕维奇表示，2021年9月，该地区也曾爆发过类似的危机。当时科索沃当局及其特警部队强行突入北部塞族聚居的城市，向使用塞尔维亚车牌的汽车发放试行（临时）牌照，他们还对北部的一些塞族人进行了人身骚扰。塞族人则组织起来封锁了道路，塞尔维亚军方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塞空军战斗机还在该地进行过威慑性飞行。

在这之后的两周，双方达成了一项由欧盟推动的新协议，新协议要求在2022年4月21日前达成永久协议，然而最终没有任何协议被落实，因此科索沃当局这次引发的危机必然有西方列强的默许。

帕维奇指出，此次危机的大背景是俄乌冲突和全欧洲范围内的紧张局势，因此它比去年的危机更危险。由于没有参加对俄制裁，塞尔维亚面临着来自西方的巨大压力，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认为，欧盟在默许科索沃当局的单边行动，以便塞尔维亚施加额外压力，迫使其对俄罗斯实施制裁。 如果塞尔维亚当局拒绝这样做（根据塞尔维亚的大部分民意调查，超八成的人反对对俄罗斯实施制裁），科索沃当局可能会被允许做更过分的事情，比如对科北部以及整个科索沃的塞族人发动攻击，塞总统已经做出了相关警告。

针对欧盟发言人斯塔诺公然拉偏架的发言，帕维奇表示塞尔维亚官员指责斯塔诺似乎“没读过协议”，这当然是一种极为讽刺的批评，可以肯定的是，欧盟官员非常清楚他们曾积极参与的协议的所有详细内容。

他预计，如果没有像去年9月那样的妥协，从10月1日起，在西方的指挥下，科索沃地区将成为新的动荡中心。

同时值得注意的是，波黑将在这一时间段举行大选。在波黑境内，西方有自己的代理人，但也有那一些被西方视为麻烦的人。迄今为止在巴尔干地区，只有塞尔维亚和波黑塞族反对与西方列强站队对俄施压，因此可以预计，西方将在该地区制造一系列事端从而导致地区不稳定。科索沃危机与潜在的波黑危机是否会出现联动，从而导致大规模巴尔干危机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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