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2日,两位神色慌张的女子走进了吉林省通化市通化县公安局报案。
“我的父亲昨天早上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失踪了,一直都联系不上。”说话的年轻女孩脸上满是泪痕,十分难过。
失踪人名叫王宝骏,48岁,是一名仓库保管员。
陪女孩一起来的是她的姑姑,也是王宝骏的妻妹,她给警方提供了一个线索:王宝骏失踪的那天下午,给她发了两条奇怪的短信。
“全是乱码,完全看不懂。”
奇怪的短信
除了这两条乱码短信外,没有任何的线索。
当警方抽丝剥茧找到了方向,案件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最后的调查结果让警察感到吃惊,王宝骏的家人也都不愿相信。
王宝骏失踪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案件的调查结果到底如何呢?
失踪的父亲
王宝骏的女儿还清晰地记得父亲离开家的那一天。
2009年1月11日,一大早王宝骏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聊了几句后王宝骏拿上外套就要出门,女儿还叮嘱了他几句。
而女儿没有想到,这竟是她和父亲见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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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见父亲还没有回来的她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直到晚上父亲都没有回来。
女孩在家里等啊等,可王宝骏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因为母亲在韩国打工,家里只有王宝骏的女儿一个人在,六神无主的女孩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姑姑,两人商量了一下就立马去报了警。
据警方了解,王宝骏在当地做仓库保管员,他的妻子常年在韩国打工,夫妻俩聚少离多但感情不错,家里也有些积蓄。
至于1月11日那天他出门做了什么,见了些什么人,家属们都一概不知。
警方也尝试对那两条乱码短信进行解读,还请来了几位相关领域的专家,都没能解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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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警方展开调查的时候,王宝骏的妻子匆匆从韩国赶了回来,并给警方带来了一个重要线索:夫妻俩账户上的钱没了大半!
原来,夫妻俩比较节俭,陆陆续续的也攒了30多万积蓄,当王宝骏的妻子得知丈夫失踪后就想着会不会是因为有人知道自己家的情况,为了钱财而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于是她到银行一查,30多万的存款只剩下了10000多块钱!
得知这个线索后,警方赶到银行调查了流水,发现这些钱都是最近一段时间,王宝骏自己陆陆续续取走的。
最重要的是,王宝骏失踪的那天早上,他曾到银行一次性取走了12万元的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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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猜测浮现了出来:打劫、绑架、谋财害命……
之前那两条乱码短信里,其中一条短信里有两个字符拼接在一起很像一个“抢”字,似乎也证实了警方的猜测。
结合家属所提供的“王宝骏离开家的那天早上接了一个电话”这个信息,警方决定从王宝骏名下号码的通讯录着手,弄清楚他失踪的那一天都见过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从而找到失踪的王宝骏。
于是年少暧昧的老同学、肝胆相照的好朋友、频繁联系的妻妹……每一个人都和王宝骏的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警方要找的人会在他们之中吗?
短信里的乱码,有两个字符拼起来像一个“抢”字
年少暧昧的老同学
警方第一个找到的,是一个名叫苏倩的女子。
据了解,苏倩和王宝骏是老同学,两人年少的时候曾经萌生过一些情愫,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走到一起。
但这么多年以来两人都保持着联系,王宝骏失踪的那天也曾和苏倩有过通话,或许她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警方尝试联系苏倩却没能联系上,又找到了苏倩的家里,家中却只有苏倩的丈夫一个人在家。
当警方说出王宝骏的名字后,苏倩的丈夫突然怒目圆睁,拍着桌子说:“别跟我提那个人,他都快害得我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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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宝骏和苏倩一直都保持着联系,苏倩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第一个联系的人都是王宝骏,而王宝骏也十分积极。
不久前,苏倩和他提出了离婚,这让他强烈怀疑是王宝骏从中作梗,唆使妻子和他离婚。
苏倩的丈夫边说边拍桌子:“我都怀疑我头上已经戴了绿帽子了,只是还没抓到过现行!”
苏倩的丈夫还说,1月11日那天早上,他因为一点事情和苏倩吵了起来,王宝骏刚好来找苏倩,两人就结伴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
“他俩肯定背着我一起跑了!”
正当苏倩的丈夫愤愤不平的时候,“消失”的苏倩回来了。
苏倩
听到了丈夫的污蔑后,苏倩气得双眼通红:“我跟王宝骏是清白的,我要离婚只是单纯的过不下去了而已!”
苏倩解释说,她开了一个服装店,这些年遇到了不少困难,陆陆续续找王宝骏借了一些钱,不久前又和王宝骏借了6万,算上之前的债已经借了24万。
1月11日那天王宝骏找她就是来送钱的。
“我俩本来约好早上9点在楼下见面,但我丈夫和我吵了起来,手机又在震动模式,没接到电话,王宝骏就上来敲门了。”
苏倩的丈夫见王宝骏都找到家里来了,更是怒不可遏,不断叫嚣着,甚至想要打人,苏倩就急忙拉着王宝骏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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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苏倩有些无奈地说:“抱歉给你看笑话了。”
王宝骏挠了挠头:“别说这些,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说着王宝骏拿出了6万元的现金递过去。
拿到钱后的苏倩还要到外地去进货,王宝骏也说要到一个农贸市场见朋友,于是苏倩把王宝骏拉到了那里之后就离开了。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但搜集完线索的警方却有一个疑问:会不会是苏倩的丈夫心怀怨恨,尾随在王宝骏身后伺机对其动手呢?
警方也对苏倩丈夫那天下午的行踪进行调查,苏倩丈夫声称自己一整天都在家里哪儿也没去,虽然没有证人能够证实他的话,但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王宝骏的失踪和他有关。
于是警方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个人:当天和王宝骏见过面的好朋友,林东哲。
王宝骏取钱时的监控录像
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40岁的林东哲和王宝骏是多年的好友,林东哲独自一人带着9岁的儿子生活,平日里就靠着打工维持生计,家庭条件一般。
一次儿子生病急需用钱,王宝骏得知后二话不说就送来了20000元,林东哲自此视他为一辈子的好哥们,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有事尽管来找他。
1月11日那天,王宝骏离家前的那通电话就是林东哲打的,两人约好11点见面,商量办理去韩国务工签证的事。
“王哥跟我聊过很多次,觉得嫂子一个人在韩国打工很辛苦,想一起到那边和嫂子共同努力,分担一些压力。”
王宝骏的妻子
林东哲也很想给王宝骏帮上忙,思来想去他想到了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能够帮忙,但是需要10万元的中介费,不知道王宝骏接不接受。
王宝骏当即表示钱没问题,只要签证到手就行。
这下警方明白了,王宝骏那天取的12万现金,其中6万借给了苏倩,另外6万用来办签证了。
民警立马提问:“不对啊,你不是说10万吗?”
林东哲解释:“因为我之前和王哥借了45000元,我就和朋友借了45000元,加上王哥带的6万元就够了。”
林东哲的朋友也证实了这个说法,还出示了一张林东哲写的借条。
林东哲写的欠条
再说回1月11日这天,林东哲和王宝骏在农贸市场见面,两人寒暄了几句。
“你说的那个人在哪呢,怎么没来?”
“他在大连呢,今天有事没回来,等下午我俩一起去找他。”
说着两人走进了一家餐馆吃午饭,但很快林东哲就想起来自己早就答应了朋友,今天要到白山市去拉材料,顿时有些为难。
王宝骏听完林东哲的解释后也不在意:“没事,你把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自己去大连找吧。”
林东哲不住的道歉,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
这也是林东哲最后一次见到王宝骏了。
当地警方
根据林东哲提供的线索,警方查找了当天前往大连的所有铁路、公路等要道的监控和售票信息,都没能找到王宝骏。
林东哲在大连的那个朋友也说王宝骏根本没来找过他。
而当时的监控还没有普及,只有饭馆门口的一个监控拍到了王宝骏离开的身影,之后就没了行踪。
林东哲的朋友证实了林东哲当天根本就不在通化。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王宝骏依旧没有踪影,他的妻女茶饭不思,人也瘦了好几圈。
特别是王宝骏的妻子,已经完全抛下了韩国那边的工作,一有时间就到警局询问进展。
就在这时,警方从王宝骏的通话记录中发现了一些蹊跷:王宝骏和妻妹,也就是一开始带着王宝骏女儿来报警的女子有着十分频繁的通话记录。
王宝骏的妻妹
有多频繁呢?两人的通话次数比王宝骏和妻子的通话次数还多,一天能有好几个!
王宝骏的失踪会不会和她有关呢?
频繁联系的妻妹
听说王宝骏和自己的妹妹通话十分频繁,王宝骏的妻子感到有些奇怪。
“我妹妹人是不错的,但是我妹夫不行,好赌!”
原来,王宝骏的妻妹近一年来常常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找姐姐借钱,一会是要装修,一会是孩子生病,而且经常借了以后还不上。
这让姐姐,也就是王宝骏的妻子感到十分奇怪,按理来说妹妹和妹夫都是有工作的人,日常开销也不大,哪有那么多用钱的地方,还还不上呢?
在王宝骏妻子的逼问下,妻妹才说了实话:“我老公,喜欢打打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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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妹夫爱上了赌博,还十赌九输,赚来的钱都贴进去了还欠下不少钱,深爱丈夫的妹妹只能到处借钱替夫还赌债。
王宝骏的妻子又气又急,劝说妹妹不要这么惯着妹夫,也劝妹夫把赌博戒掉,全都无济于事,一气之下王宝骏的妻子就不再管了,也不肯借钱给妹妹。
妹妹见姐姐这边是没办法了,就想到了曲线救国,找到了姐夫王宝骏这边来,一天好几通电话,说尽了好话。
王宝骏被烦得没办法,于2008年年末借给了妻妹4万元,并要求她一个月内还清。
而这件事,妻妹当初来报警的时候并没有说明。
警方还特地调查了妻妹夫妻俩在1月11日这天的行踪,发现中午的时候两人在和朋友聚会,妻妹在吃饭的时候,也就是13点40分收到了王宝骏发送的乱码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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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中午12点以前他们两人一直待在家里,这段时间里,没人能给他们作证。
由此警方推测,或许是这对夫妻俩根本还不上和王宝骏借的这些钱,中午外出的时候刚好遇到了王宝骏,就假装要还钱骗他到车上之后伺机杀害抛尸。
之后夫妻俩拿着王宝骏的手机去参加聚会,期间用王宝骏的手机给妻妹发送了无意义的乱码短信,想以此来制造不在场证明。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想,警方并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证明。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很快,距离王宝骏失踪快一个星期了,却依旧没有找到头绪。
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王宝骏的妻子急匆匆地来到了警局。
“警察同志!我丈夫的电话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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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大翻转
原来在王宝骏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妻女一直在拨打他的电话,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这天,王宝骏的妻子像往常一样拨通丈夫的电话,本以为会和之前一样提示关机,没想到居然接通了。
“喂?老公!你能听见吗?喂?”
激动地妻子不停的呼唤着,但电话只接通了几秒,里面传来了一段像是用扩音喇叭播放的声音,能够清晰的听到“立威二手”四个字!
警方判断,手机里所说的应该是一些二手电器回收商店!
根据这条线索,警方在全城范围内展开搜索,寻找带有“立威二手”四个字的店铺,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一家店,名叫“立威二手电器回收”。
店里的监控录像
警方向老板说明了来意后,老板立马拿出了一个手机:“就是这个,我当时还奇怪这个手机还没怎么旧呢。”
“我当时回收的时候开机检查,刚好有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吓了一跳就不小心接通了,然后赶紧挂了关机。”
老板还找来了店里的录像,里面清楚地拍摄到了拿着手机来卖的男子。
很快,警方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这名男子,他叫王猛,是一个无业游民,平日里打点散工维持生计,也比较喜欢赌博,还欠下了许多赌债。
那么,是不是他见财起意,杀害了王宝骏呢?
“杀人?我怎么敢啊!”王猛吓得脸色发白:“那个手机是我在路边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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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家住在城边缘,需要走过一条山路,路两边有许多山包,半山腰的地方还有一些坟墓。
王猛回忆说:“1月11日那天下午,我无聊没事干,就出去散散心,走到半路看到了一个手机,就捡起来了。”
说着说着,王猛还讲起了一个小事:“我记得那天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在半山腰刨坑,离得比较远我也没看清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不起眼的小细节让办案民警的心中警铃大作,难道说那个人当时刨坑是在埋藏王宝骏的尸体吗?
带着沉重的心情,民警来到了王猛所说的地点进行探查,果然发现了一个近期被翻动过的土地。
几铁锹下去,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出现在了民警的眼前,根据尸体身上遗留的身份证和其他物件,证实了死者就是王宝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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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警方还在现场发现了两枚烟头,通过提取烟头上的残留的DNA,警方锁定了一个人:张浩,38岁,曾经因为盗窃案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
可经过警方调查,张浩和王宝骏素不相识,也没有什么来往,难道是那天偶然遇见后,看到王宝骏随身携带巨款起了歹念?
面对警方的询问,张浩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我没有杀人!那个坑是我挖的,但那是有人付钱让我挖的!”
张浩说,1月10日,有个人找上了他,给了他500元让他帮忙做件事,去半山腰上挖个大一点、深一点的坑。
张浩想着也不是什么难事,也不犯法,就乐呵呵地答应了。
而这个人是谁呢?
正是王宝骏的“好兄弟”:林东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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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真面目
得知林东哲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后,民警和王宝骏的家人都十分震惊。
此前的调查中,林东哲有近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又是王宝骏的多年好友,很快就洗清了嫌疑。
为了弄清楚事实真相,警方还专门找到了当初那个借钱给林东哲的朋友,对方一听说涉及了一条人命,立马就交代了。
“林东哲没有借过钱,借条也是他事先写好给我的,还给了我500元!”
原来,事发前一个星期,林东哲找到了这个朋友,给了他500元,让他以后如果有人问起林东哲有没有和他借过钱,就说有;如果有人问他,林东哲1月11日这天在干嘛,就说两人一起去外地进货。
“我当时哪知道他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是瞎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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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铁证如山,林东哲再怎么抵赖也没用了。
林东哲被带回警局后,始终一言不发。
当警方把一件又一件的证据放在他面前后,林东哲再也支撑不住了:“是我,是我杀了他,我后悔死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钱。
林东哲和王宝骏借了那45000元后,到了约定的时间根本还不上,就一直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个债给赖掉。
很快他就想起来,王宝骏曾提出想出国,于是就骗他自己在大连有朋友能帮忙弄签证,要10万中介费。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个朋友,林东哲只是想从王宝骏手里骗些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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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找到了朋友帮忙作伪证,又花钱找了张浩来提前挖好埋尸的土坑,而那个土坑距离林东哲母亲埋葬的地方很近。
1月11日那天,两人吃过饭后,林东哲提出想让王宝骏陪他一起去母亲坟前拜祭一下。
王宝骏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
到了墓地后,出于尊重,身为好友的王宝骏也上前祭拜了一番,就在此时,站在他身后的林东哲高高举起了早就藏好的钝器,然后重重落下……
倒在地上的王宝骏很快就没了呼吸,林东哲把尸体拖到了早就挖好的坑里,埋了起来。
王宝骏的手机也被他随意扔在了路边。
而这一幕,刚好被出来散步的王猛看到了,只是离得比较远没看清丢弃的手机也被他捡走。
王猛也没想到,自己这个贪财的举动居然牵出了一起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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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两条发给王宝骏妻妹的乱码信息,应该是林东哲把王宝骏的手机放在包里,搬动尸体的时候摁倒了,碰巧发出去的。
可怜王宝骏一直把林东哲当成好兄弟,而林东哲只把他当冤大头,还想要他的命。
尽管林东哲一直说自己很后悔,还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
可从整个案件过程来看,林东哲早有预谋,根本不存在什么一时冲动,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后悔,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
最终,林东哲被判处了死刑,目前已执行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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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示时间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需要谨慎,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要轻信陌生人,保护好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王宝骏的遭遇令人唏嘘,只希望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