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四川富豪吴飞舟,你可能并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她的二婚妻子,也就是那首曾火遍大江南北的《祝你平安》的演唱者——孙悦。
可如今,这位白手起家的富豪,麻烦事可谓一件接着一件,不仅身家一年多缩水近10亿元,其控制的上市公司思特奇,也在上半年交出巨亏5000多万元的答卷。不仅如此,即便与前妻离婚18年后,一笔价值2亿元的“后续财产分割”,也尚未了结。
01、身家一年多缩水近10亿
8月23日晚间,吴飞舟掌控的思特奇发布2022年半年报称,公司实现营收2.65亿元,仅同比增长3.35%,净亏损则达到5448万元,同比增幅高达816.54%。
思特奇自称是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中国广电四大电信运营商的核心业务与IT支撑厂商。但同时也透露,未来各地可能采取限制或停止聚集活动,如客户出现不可预测因素,或对公司经营造成影响。
此外,由于软件开发及开发技术更新换代快,如不能把握发展趋势,满足市场需求,同样将可能对经营造成负面影响。
实际上,思特奇的毛利率也在连年走低,从2019年的50.26%跌至2021年的40.41%,到今年上半年,这个数字更是降至34.16%。毛利率的持续下滑,导致思特奇净利润同样走低,从2019年的0.88亿元跌至2021年的0.6亿元,并最终在今年上半年迎大幅亏损。
受上述消息及大盘走势等因素影响,思特奇8月24日跌4.05%,报8.53元/股,总市值仅存21.5亿元,从去年6月高点的21.22元/股算起,一年多暴跌60%,市值损失32亿元。与股价跌跌不休相映衬的,是投资者的离去,截至今年第二季度,思特奇股东户数仅存2.72万户,相比于第一季度再度减少10.45%。
同样截至2022年第二季度,吴飞舟持有思特奇29.72%股份,为第一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按最新收盘价计算,吴飞舟的持股价值为6.4亿元。但这同样也意味着,吴飞舟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痛失近10亿身家。
02、二婚迎娶小9岁女歌手
说起来,亿万富豪吴飞舟,还拥有着一个白手起家的经典故事。
1963年,吴飞舟出生于四川万县(今重庆万州区)的一个普通农村家庭,在成都读完大学后又到北京进修,硕士毕业后跟着导师开始做项目,在这五年里培养出踏实严谨的工作态度和独立思考的能力,随后又进入摩托罗拉(中国)有限公司计算机部,再度培养能力。
1995年,吴飞舟参与共同设立北京思特奇计算机系统工程有限责任公司,也就是思特奇的前身,正式走上创业的道路。在他看来,人生的每次选择,都是一个自我思考的过程,不能用金钱来衡量,要把问题本质看清,才能让思路不困惑。
吴飞舟的成功,离不开中国的发展,“从中国移动成立后,开始省级系统的集中部署建设,我们得到发展机会,并打下一个好基础。感谢所处的时代与国家的发展,特别是电信行业,如果不想被行业淘汰,就要不断关注和紧跟行业变化”,吴飞舟谈及发家时感慨道。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思特奇成立的前一年,一首名为《祝你平安》的歌曲火遍大江南北,那时的吴飞舟或许想不到,这首歌曲的演唱者,比自己小9岁的当红歌手孙悦,将会成为自己的另一半,即便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位妻子。
孙悦的确不是吴飞舟的首任妻子,他在上段婚姻中育有一个女儿,但两人不知为何原因,在2003年8月开始分居,并于2004年2月正式离婚。而吴飞舟离婚不久后,便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了孙悦,两人几乎一见钟情,随着感情的迅速升温,最终步入婚姻殿堂。
华西都市报2006年报道称,孙悦的哥哥孙铁林证实,“她确实与吴飞舟结婚了”。结婚一年不到,孙悦就在北京生下一位男婴,当时还激动地表示,“除了嘴巴像我,跟他爸爸一模一样,护士说很少能看见生下来就是双眼皮的,将来肯定是小帅哥”。
随后,孙悦更是在个人社交平台上,晒出这位“小帅哥”的照片。
03、“一家人”各有资本版图
婚后的孙悦,可谓顺利迈进资本圈,其位于大湖山庄的新家,是北京机场附近的一个著名富人区。
大湖山庄的奢华,不仅是每户400~2000平方米的面积,以及可建造私人网球场或游泳池,还有这令无数人望而却步的价格。据某房产交易平台显示,大湖山庄的当前平均售价为8万元/平米,这意味着,每栋豪宅的价格或达3000万~1.6亿元。
不仅如此,在吴飞舟的支持下,孙悦在IT领域开始发力,与老东家解约后成立宇悦无限,借助数字平台推出网络签约歌手。
企查查显示,北京宇悦无限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成立于2004年,也就是吴飞舟与前妻正式离婚前后,当前注册资本1000万元,主要从事技术服务、组织文化艺术交流活动等业务,孙悦持有70%股份,而其哥哥孙铁林则持有22%股份。
实际上,相比妹妹,孙铁林的资本版图要更加庞大,名下拥有13家公司,远超孙悦的3家,注册资本最高的是北京成电求实投资中心(有限合伙),超过2500万元,主要从事项目投资、投资咨询、经济贸易咨询等业务,孙铁林持有接近4%的股份。
至于吴飞舟,名下则有11家公司,其中处于存续状态的有6家,虽不及“大舅子”孙铁林的13家,但“质量”明显要高上不少,且注册资本多处于千万级别。
其中,注册资本较高的除上市公司思特奇外,还有成都考拉悠然科技有限公司,后者注册资本超3600万元,主要从事软件开发及技术转让等业务,位于澳大利亚的HENGTAO SHEN持有49%股份,思特奇持有9.35%股份,而吴飞舟担任董事一职。
04、欠前妻2亿“拖着”不给
几家欢喜几家愁,虽然吴飞舟这边新组建的家庭看上去十分美满,也各自拥有资本版图,但前妻那边却有一桩心事迟迟未了,那就是高达2亿元的财产后续“分割”问题。
中国裁判文书网显示,有三份涉及吴飞舟与前妻干某婚后财产纠纷问题的判决文书,市界梳理发现,基本说明了两人财产分割的相关问题。早在2004年2月,双方就经法院调解达成协议,解除婚姻关系,两人女儿由女方抚养,自当年3月起,吴飞舟每月支付6000元抚养费,直至女儿自立为止。
由于思特奇是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设立,也就属于婚后财产,而吴飞舟在思特奇的股份归其所有,但要支付给女方284万股股份的折价款600万元。这笔费用要在2004年1月前给付40万元,并自2005年起每年给付不少于40万元,直至600万元折价款付清为止。
不过,随着2017年2月思特奇的上市,又一桩麻烦事出现了。吴飞舟的前妻认为,其于早前调解当日就与吴飞舟另行签署《协议书》,约定在思特奇上市后,股份折价款应重新计算,并要求其另行给付。随后,吴飞舟的前妻将其告上法庭,而诉讼金额高达2.07亿元。
2017年6月,吴飞舟前妻申请财产保全,要求冻结吴飞舟名下价值5000万元的财产,法院随之出具民事裁定书并进行冻结。此外,前妻还于2019年12月,再度申请保全吴飞舟名下价值1亿元的财产,同样得到法院支持,两次冻结资产合计高达1.5亿元。
法院认为,《协议书》写明在“调解书生效后开始执行”,可证明《协议书》形成于法院调解书后,女方主张《协议书》系双方针对财产分割的补充约定,具备合理性,吴某应依《协议书》约定履行自身义务。思特奇上市后,女方以股票挂牌交易后第三十个交易日中间价主张股份折价款,并已扣除600万元,符合双方约定。
因此,法院于2020年12月作出判决,吴飞舟在判决生效后的15日内,支付前妻股份折价款2.07亿元,如未按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义务,应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很明显,前妻赢得了这场官司,但本应拿到属于自己那份资产的她,却等到了现在。
2021年,由于不满上述判决,吴飞舟进行上诉,但遭到法院驳回。也正因此,吴飞舟在2021年被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列为被执行人,执行标的高达2.08亿元。思特奇也在年报中承认,吴飞舟2021年11月被冻结1200万股股份,系因个人财产纠纷所致。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今年4月,吴飞舟进行民事申请再审审查,可这一次同样被法院驳回。这意味着,吴飞舟终究难逃这价值2亿元的“后续财产分割”,即便其正面临高额利息的加持,还在“硬拖”着。
(作者丨市界 冯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