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朝阳少侠
想象一下,一名运动员在一场马拉松比赛中领跑,但其他选手正在不断逼近,怎样才能稳赢?美国的答案是,停下、转身,来一个打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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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美国白宫发布《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将大国竞争作为最大卖点,称中国是唯一兼具重塑国际秩序意图和能力的竞争者,构成美国“最严重地缘政治挑战”,美国将“优先保持对华持久竞争优势”。近期,美国紧锣密鼓出台系列对华出口管制措施。用美国官员自己的话说,美国要“不惜一切代价”打压中国技术崛起。
要从理论上探究美国的“中国恐惧症”,芝加哥大学政治学教授米尔斯海默恐怕是个绕不开的名字。米氏是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的代表人物,他的代表作《大国政治的悲剧》广为人知。
米尔斯海默的理论核心观点是:国际体系是一个残忍险恶、处于无政府状态的角斗场,大国只能选择安全竞争和谋求霸权。美国是世界上唯一成功执掌地区霸权的国家,任何其他强国崛起都会对美国霸权构成挑战、导致冲突。因此美国必须扮演一种“离岸平衡手”的角色,以防止出现任何新的地区霸权。随着中国崛起,中美之间激烈的安全竞争将不可避免,因而不应接触而应及早遏制中国。
在米尔斯海默看来,我们生活在一个现实主义的世界,和平不可能永恒,大国在时刻准备进攻,霸权国家就是一个时刻活在恐惧中的存在,整天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搜寻世界上又有哪个角落冒出一个潜在霸权威胁它的权力,像打地鼠一样随时准备去进行霸权保卫战。
米尔斯海默的理论传播力强,很大程度上在于逻辑简单粗暴,结论直截了当。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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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打压别国,不如反求诸己
唯物辩证法认为,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源泉和动力,外因是事物发展变化的条件,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米尔斯海默等人不断从外因层面为美国霸权衰落的必然性开脱,自是其格局狭隘之处。
面对“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美国的解决方案是阻止其他潜在地区霸权的崛起,而中国的第一个答案是“让人民监督政府”,第二个答案是“自我革命”。
当前美国和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确实面临多种威胁——积重难返的两极分化、大行其道的民粹主义、日益尖锐的劳资矛盾、不断激化的种族冲突、愈演愈烈的保护主义……但没有一个问题的根源是中国,麻烦的始作俑者无一不是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
美国战略界对此亦不乏清醒认识。“冷战之父”乔治・凯南曾撰文称,美国是否强大取决于其是否有能力给世界人民营造一个整体印象:这是一个知道自身诉求的国家,它正成功地处理内部问题并承担起作为世界强国的责任,它具备能够在时代的主要思想潮流中稳住自身的精神活力。
布鲁金斯学会外交政策项目资深研究员何瑞恩也认为,美国要做的不是考虑如何让中国减速,而是着眼于加强自身。任何利用中国威胁刺激国内改革或弥合国内分歧的企图,都将弊大于利。
二、 维霸伪圣,天下苦美久矣
当今世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何国家都不可能从损害别国的安全中收割自身的绝对安全。产业链供应链的全球分布也一定程度上打破传统海权国家对陆权国家的地缘政治优势。
当然,这不是说全球化可以避免发生战争,而是说贸然发动战争或无底线制裁伤害靶向具有不确定性。以当前的乌克兰危机为例,美国已经在为试图遏制俄罗斯付出代价:战争之殇正在不断刺激欧洲反思,加速美欧同盟的分裂。美国对俄罗斯的地狱式制裁更让许多非西方国家看清了美国的任性、虚伪与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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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见,未来各国必将竞相增强本国金融和贸易系统的独立性,减少对美元体系以及美国市场、企业、技术、供应链、传播渠道的依赖。这一切都将加速世界多极化趋势,加快美国主导国际秩序的萎缩。
矛盾总是在一定条件下走向自己的反面,霸权也天生包含着自我毁灭的种子。最大化地占有世界权力往往招致更多的报复,使“高处不胜寒”的大国处于更加不安全的境地。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美国已经尝到把俄罗斯逼到墙角的苦果。
正如毛泽东1947年所做出的论断:美国的战争景气,仅仅是一时的现象。它的强大,只是表面的和暂时的。国内国外的各种不可调和的矛盾,就像一座火山,每天都在威胁美国帝国主义,美国帝国主义就是坐在这座火山上。
三、刻舟求剑,必然导致错误认知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是人类实践和认识的发展规律,是一种思想方法,也是一种精神状态。
既然任何客观事物都处于不断的运动发展变化过程之中,那么人们就理应随着事物的变化不断地调整、改变甚至放弃旧的观念和看法,这就是解放思想。
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前所未有,传统的世界战争与和平逻辑更非一成不变。美国登上了21世纪的“舟”,还在用着19世纪地缘规则的刻痕,找着用来对中国白刃相加的“剑”。美国未能意识到或者刻意忽视了如今世界的巨变,以旧眼光看待新世界肯定要栽跟头。
也许是区区200多年历史限制了美国对中国这个五千年文明古国的认知能力。历史上,中国曾长期领先于西方,但从不热衷搞侵略扩张,从未开辟什么殖民地、“新大陆”。哪怕是在封建王朝,“国虽大,好战必亡”也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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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贵为“天可汗”,但唐王朝“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是为促进往来、泽披万邦;郑和七下西洋就发生在明朝国力鼎盛时期,但我们带出去的不是武器和大炮,而是丝绸和茶叶,不是战争和瘟疫,而是和平与交流,不是殖民和奴役,而是友谊和信任。
人类社会的所有问题必然有其历史渊源,今天的中国和美国,以及世界各国,都是各自独特历史文化以及长期互动共同作用之下的产物。
米尔斯海默认为,“中国威胁”是大国“以相对权力追求绝对安全”这一进攻性现实主义通则的必然结论,是国家生存意志使然,与中国社会制度、历史文化传统、国内政治或领导人意志等无关。这显然是对中国这一特定对象行事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现实逻辑缺乏尊重与了解所致,也反映出维霸者以己度人、以升量石的思维定势。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已经开辟了人类文明新形态,走出了一条不同于美国霸道的新路,用自己的实践彻底让所谓“大国政治悲剧”的逻辑成为破产的悲剧。
在马拉松式的漫漫奋斗征途中,中国将在实现自身现代化的同时,为了中国人民的幸福和尊严,为了世界人民的共同愿景,用自己的脚步为其他发展中国家带去鼓舞、启迪而非剥削、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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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如今言必称对华“竞争”,但搞的绝不是良性竞争,作为竞争应有之义的进取精神,也早已在米尔斯海默们的一声声“狼来了”中消磨殆尽。
黑格尔说过,一切伟大的世界历史事变和人物,可以说都出现两次。他忘记补充一点: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第二次是作为笑剧出现。打压中国治不了美国自己的病,更不可能绊倒中国,只是徒增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