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把他打死。”
2016年,在安徽省阜阳市三十里铺派出所内,62岁的老李因为故意杀人以及纵火正在接受审讯,面对警察的询问,他非常理所当然的表示:“反正要做就给他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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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了解,被老李杀害的男子名叫王四,住在三十里铺镇方元村,跟老李是多年来的邻居,两家人的关系向来不温不火。
但在2016年4月12日的晚上,王四的房子突然火光烛天,顷刻间被烧成了灰烬,他自己更是被人挑断了手脚的筋脉、身中数刀,惨死在附近的麦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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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接到报案赶往现场后,嫌疑人老李已经换掉了血衣,并穿上一件干净的衬衫,他表示自己害怕监狱里会比较冷。
老李的镇定自若让警方诧异,而谈起杀人纵火的原因,老李则愤慨地说到:他强奸我儿媳妇!
通过老李的讲述,民警发现原来在这桩命案的背后,还牵扯着一段不堪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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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2015年的夏天,老李的儿子也就是37岁的小李,跟妻子程芳正经营着废品收购的生意。
当时小李购买得有一辆双排座的四轮车,所以每次去周边地区收破烂他都会带上妻子程芳,两个人大多数时候都形影不离,感情也较为深厚。
但小李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个夏天,妻子手机上的一条短信却让他们渐生嫌隙。
“我家里来了亲戚,要住两天,两天过后你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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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短信是小李不经意间看到的,在察觉到莫名的暧昧后,他质问程芳:“他给你发这个信息是准备干啥?”
原来,发短信的人正是住在离他们家五、六百米远的王四。
39岁的王四有过前科,他父母早亡,幸亏有5个兄弟相互扶持,这才不至于过得太凄凉。
但王四这人又懒散惯了,平日里都是打些零工,以及在家里开麻将馆赚点儿小钱,行事作风还非常无赖,所以直到39岁他都还打着光棍,并被戏称为“村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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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丈夫质问后,程芳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她连忙给王四回拨过去,让他自己解释清楚。
电话里,王四支支吾吾地说到自己按错了号码,是不小心发到程芳那里去的,然后他又打着哈哈,跟小李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故意把这件事给绕了过去。
虽然这个理由看似合理,但小李的心中从此以后就有了芥蒂,他总觉得真相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李就再次抓到了两人的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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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小李从镇上回来,父母孩子都外出了,但本该在家的程芳居然也不见踪影。小李在家附近找了一大圈,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直到深夜11点,他站到自家楼顶张望,发现周围就只有王四一家的电灯还亮着,想到之前蹊跷的短信,小李的胸口是直发堵。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小李直奔王四的家走去,而当他刚走到王四的屋门前,就听到了妻子熟悉的声音!
在晚上11点,孤男寡女的会在家里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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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的小李顾不得体面,他打碎王四家里的窗户,从外面一跃而进,然后看到了妻子跟王四都没有穿衣服,正赤条条地坐在炕上!
见小李的突然闯入,王四做贼心虚,竟然如丧家之犬般飞快地跑掉了,任凭小李反应迅速,也没有将其追到。
后来想到木已成舟,小李也不希望此事引起太大的动静,便又返回王四的家里,把妻子程芳给拽了回去。
但半路上,小李的胳膊因为被窗户玻璃扎伤失血过多,竟然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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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李再次醒来,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当时小李跟不少亲属都很好奇,程芳跟王四到底是何关系?他们有没有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情?
而面对家人的询问,程芳哭哭啼啼地辩解:这一切都是王四逼迫我的。
程芳讲,王四这个人非常霸道不讲道理,长时间以来王四都威胁说,如果程芳不跟自己好,那他就要烧掉小李的车子、房子,并且杀了两人的儿子。
对于程芳夫妻来讲,他们的三层小楼房是经过两辈人辛苦打拼才建成的,那辆车也是做生意的根本。
而他们的小儿子,也是在病死两个孩子后,好不容易才又怀上的,是全家人的宝贝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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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受到王四的威胁后,胆小怕事的程芳一直惴惴不安。东窗事发的那天晚上,王四知道小李不在家,便又打电话让程芳过去。
但程芳也表示,虽然当时他们俩都没穿衣服,可因为小李的出现,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发生关系,所以不算背叛婚姻。
程芳的解释有些苍白,她的娘家人都感到耻辱,扬言要将程芳从医院楼上扔下去,而小李的婶娘也觉得,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离婚,让程芳愿意跟谁就跟谁。
可没想到的是,小李作为最大的“受害者”,居然相信了程芳的这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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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认为,妻子除了下雨天偶尔会去王四那里打麻将,平日里都跟自己待在一块儿,应该是没有时间出轨的。
所以选择相信的小李决定息事宁人,只要程芳不再犯,那就全当没发生过。
然而,等小李出院回家后,这桩丑事却不胫而走,成为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为了挣回些面子,小李也曾找到王四对峙,可王四态度强硬,根本不打算跟小李洽谈以及道歉,说了几句话就下地干活了。
小李气急,他说:“你那么凶干嘛?”
“我凶什么了?”显然,在常年横着走的王四面前,小李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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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小李也讲到,自己之所以没有动手打王四,是因为他能肯定王四会讹钱,就等着挨打好赚一笔呢!
但其实,在相信老婆是被威胁的前提下,小李是有足够底气找王四算账的,再不然,他也可以选择报警处理。
所以,他的息事宁人以及退缩,也从另一个角度透露出疑虑跟软弱。
然而,小李能够做到忍气吞声,他的父亲老李却没办法装得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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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这件事情不消两天时间就被传得人尽皆知,对于62岁的老李来说,那就是无地自容的难堪!
“真的是丢死人了,活了大半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从2015年的夏天,到2016年4月案发当天,老李始终不能放下,甚至是积怨已久!
4月12日的晚上,小李跟几个朋友到镇上打牌,他们商量着,谁赢了钱就在饭馆买菜来吃,大家也好喝酒聚一下子。
所以直到天都黑尽了,小李也迟迟没有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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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孙子在老李的面前闹着要找妈妈,说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已经脱了鞋上床休息的老李这才发现,儿媳妇居然又不见了!
或许是被孩子的哭闹声刺激到,也或许是长久以来忍辱负重在那一刻爆发,老李的情绪非常激动,他立马起身走到厨房里,拿上了一把杀猪刀就出了门。
老李说,虽然当时还不确定儿媳妇真的在王四家里,但他已经做好了要报仇的准备。
“如果他们真的还有男女关系,我是非砍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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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老李大步流星走到王四家门口,也果真听到了儿媳妇的说话声,那一瞬间,老李被气得血液上涌,他大骂:“你个不要脸的!”
老李表示,自己骂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媳妇程芳,而听到公公的声音,程芳也立刻从后门逃跑了。
来不及逃窜的王四则被老李逮个正着,身中数刀、手脚筋脉也被挑断后,他憋着一口气爬到了屋外的麦地里,但最后还是抢救无效不幸离世了。
老李说,他想着都把王四伤成这样了,那要做就给他做到位,遂回家拿了一桶汽油,把王四的房子也给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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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之后,老李没打算逃跑,而是回家交待了几句并换了一件衬衣,随后和亲属一起打电话自首,在路边等着民警过来。
老李杀害王四这件命案让村里人都觉得不可置信,虽然他们都知道小李跟王四之间的恩怨,但也不至于用这么极端的办法来解决啊!
另外,老李曾经是村里的生产队长,跟大家的关系都很和睦,谁也想不到老李居然是这样一个暴脾气。
在派出所里,凶手老李倒不认为这件惨案都是出于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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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儿子好不容易讨个媳妇,一家三口也很美满,房子也是两代人的心血,绝不可能让这些东西都被王四给毁了,所以他要除掉这个后患!
至于当事人程芳,在被公公抓了现行后,她直接回家拿上身份证出去避风头了,直到3天后才重新在村子里现身!
为了弄清楚程芳跟王四之间到底属于强奸还是通奸,民警对于程芳做出了询问。
只不过在民警面前,程芳依旧保持之前的说法,表示一切都是王四胁迫,她情非得已。
程芳的话是真是假无法确认,因为唯一能够反驳她的人已经死无对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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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民警通过走访和调查,还是发现了程芳的话里存在漏洞。
首先,在程芳的通话记录中显示,这一年里她跟王四联系频繁,且有将近大半的联络都是程芳主动拨打。
对此,程芳同样解释为,那都是王四要挟自己的,如果她不主动联系,王四就会杀了她儿子。
另外,王四的大哥告诉民警,程芳绝不可能是被威胁的,因为她还给弟弟买过衣服、鞋子以及床单等,并且叫自己闺女帮忙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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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单纯的胁迫关系,程芳为什么要主动破财,还给自己怨恨的人买这些比较亲密的生活用品呢?
然而还是那句话,不管程芳怎么说,事已至此,一切都死无对证了。
等待老李的将会是死刑,等待程芳的又会是什么呢?
小李的婶娘告诉民警,在得知公公杀害王四后,程芳长舒一口气,说自己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以后不用再被王四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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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她将好好照顾自己的婆婆,让家人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同时,她跟小李也不会离婚。
这样的结局看似美满,除掉了恶人,婚姻也没有破裂,但对于老李来说,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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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受到胁迫的一开始,程芳就理智地选择报警,或者是跟家人商量解决,也许事态就不会发展到这么严重,老李也不会因为愤怒而持刀杀人。
如果是因为感情变质,程芳也大可以跟丈夫明说,大家好聚好散,再婚另娶都有可能。
但可惜,程芳的无能、小李的懦弱,以及老李的护子心切,都成为了酿就悲剧的关键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