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民族”的另一面:俄罗斯人的数理化和艺术,可是一点都不糙

热点资讯2022-10-03 08:30:38智慧百科

“战斗民族”的另一面:俄罗斯人的数理化和艺术,可是一点都不糙

在欧洲,最受欢迎的乌克兰难民,可能就是那些学龄的小朋友们了。

承接苏联体系的乌克兰数理化教育,比欧洲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结果,乌克兰难民儿童刚被安排进入当地学校没多久,就开始帮欧洲同学做题了。



而针对成年人的世界,国际上也流行这么一种说法——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应该是“美国的学校,中国的学生,苏联/俄罗斯的教授”。

至今,相比苏联时代,俄罗斯的很多方面都弱了不少,但数理化教育领域,却仍旧是个非常强大的存在。

比如,2014年国际数学家大会受邀的美国数学家中,近乎一半的数学家,都跟俄罗斯和前苏联地区有关。



俄罗斯的高等学府和研究所,论知名度可能不及某些西方院校(这个原因很复杂),但实际的科研学术能力,确实相当厉害的。

而且,咱们中国的许多著名高校,特别是那些行业类高校,几乎都能在如今的俄罗斯找到对应的学校。

相比之下,西方则几乎没有这种的行业类院校。

例如,

北京印刷学院—莫斯科国立印刷大学;
北京体育大学—莫斯科国立体育学院;
北京化工大学—门捷列夫化工大学;
中国矿业大学—圣彼得堡国立矿业大学(原列宁格勒国立矿业大学);
中国地质大学—俄罗斯国立地质勘探大学;
华北电力大学—莫斯科动力学院;
北京建筑大学—莫斯科国立建筑大学;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莫斯科航空学院;
北京林业大学—圣彼得堡国立林业大学(原列宁格勒国立林业大学)

其实,对于数理化的重视,不仅仅存在于苏联的教育政策中,早在沙俄时代,从17世纪末彼得大帝搞改革的时候,就有个硬性规定,贵族子弟必须学会算数和科学,以及一门外语,否则将会剥夺对方的全部特权。



彼得大帝的继任者们,也在持续不断地从西欧引进着大量科研人才,其中就包括了我们现在非常熟悉的伯努力兄弟,欧拉等等。

比如,1760年,欧拉在德国的农场遭到了俄军的抢劫。当时指挥作战的俄罗斯将军得知对方的数学家身份后,主动上门去赔礼道歉,并给欧拉一笔远远大于实际损失的赔偿。

不久后,俄罗斯的伊丽莎白女皇(彼得大帝的二女儿,也是个非常厉害的君主)听说欧拉在战争中受到损失时,竟然再度给他一笔极为可观的款项,并亲自写信邀请欧拉来彼得堡居住。

俄剧《叶卡捷琳娜二世》中的伊丽莎白女皇,一个非常有压迫感的女人



当时的欧拉考虑到俄国的酷寒气候,委婉地拒绝了。

六年后的1766年,伊丽莎白女皇的外甥媳妇,俄罗斯帝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再次盛情邀请欧拉来彼得堡。

这回,欧拉接受了邀请。

在彼得堡,俄罗斯以皇室贵族的规格接待了他们一家19口人。

叶卡捷琳娜女皇免费赠送了欧拉一栋家具齐全的别墅,并派了自己的一个御厨去照顾他们全家的饮食。

后来,欧拉一直生活和工作在俄罗斯,直到他去世。



当然,除了科教兴国的道理,沙俄统治者很多时候,也存在“作秀”的成分——想花钱养名望,抑或是喜欢“集卡”一样“收集”科学名人和艺术家。

但无论他们的初衷如何,这一笔笔的“投资”,带给后人的回报,都是相当超值的。

特别乏味的文字,就不多说了,下面讲两个小故事。

第一个故事。

195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前苏联物理学家,社会主义劳动勋章获得者,伊戈尔·塔姆,通过“做题”而死里逃生的经历。

伊戈尔·塔姆(1895年7月8日-1971年4月12日)



伊戈尔·塔姆出生于远东地区的海参崴。在这个沙俄帝国刚从大清国抢夺而来的边疆区,塔姆接受了良好的中产阶级教育,并考入了9000多公里之外的莫斯科国立大学物理专业。

塔姆毕业后留校执教。没多久,因为科研成果非常突出,还不到30岁的塔姆又被敖德萨大学作为专业人才,高薪挖了过去。

然而,他刚到乌克兰没多久,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就相继爆发,四处都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

当时的敖德萨恰巧就是个红军和白匪军争夺的主要地区。



乱世之下,城区物资匮乏,塔姆饿得受不了,于是拿了几把银勺子,冒险跑到乡下,试图找当地农民换点动物制品。

不巧的是,他在一个农户的院子里,遇到了一伙突然杀进来的白匪。

这支白匪就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静静的顿河》里的那个马赫诺匪帮的手下。

苏俄内战时代的白匪



匪帮的一个马仔从塔姆的装束和气质上判断出,这个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青年,压根不像个农村人,认为他很可能是红军的密探。

于是,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塔姆抓了起来,直接押到了匪帮头子面前进行讯问。

这个匪帮的“老大”满脸络腮胡子,腰里别着手榴弹,胸前挂着子弹带,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老大”走到塔姆跟前,厉声喝问:你这个狗杂种,是不是想来颠覆我们的乌克兰祖国啊,谁派你来的,不好好招供,你就是死路一条!

塔姆慌忙辩解道:您误会了,我跟红军没关系,我是敖德萨大学的一个穷教授,实在饿得慌,来这里就是为了弄点吃的。

塔姆还想继续辩解,被匪头粗暴地打断:你才多大年纪,还敢自称是大学教授?你算是哪门子教授?你这样的能教什么?

塔姆赶紧说:我是物理教授,也教理论数学。

没想到,这个土匪老大,立马就来了兴趣,撇了他一眼,沉思了一下说——你把麦克劳林级数取到第n项,计算一下会产生多大的误差?

然后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整不来,老子直接毙了你!

塔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麦克劳林级数是高等数学一个相当专门的分支学科里的高深问题,居然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嘴里说出来!

就这样,塔姆被土匪的枪摁住,开始战战兢兢地“做题”,然后交给匪头过目。

匪头看了看答案,笑了一下说:算你小子答对了,看来你还真是个教授,你回家吧。

就这样,靠着“做题”塔姆成功保住了性命,世界上因此也多了一位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

上述故事,来自于伊戈尔·塔姆的回忆录,他曾写到:这个土匪头子是谁,没人知道。但如果这个人不战死在疆场的话,也许以后会站在乌克兰某座大学里讲授高等数学呢。



第二个故事。

虽然沙俄时代也人才辈出,在文化艺术和科学领域,曾经取得过灿烂成就,但那时候的教育带着鲜明的等级性、阶级性、宗教性,只面向富裕人口和各色特权阶级。

一战时被嘲笑为“灰色牲口”的沙俄陆军,文盲比例超过了60%,是参战国中,文盲占比最高的,甚至略高于“西亚病夫”奥斯曼土耳其军队。

所以,从苏联诞生那一天开始,就在诚心实意地下功夫地扫盲,发展全民教育。

苏联早期的军队扫盲海报



毕竟,要巩固政权,必须快速实现工业化,而这又离不开高素质的技术工人和科学技术人员的人才支撑。否则,再多的人口,那也谈不上是财富,更像个负担。

1920年代初,苏联的识字率只有20%左右。

而到了20世纪70年代末,50岁以下的苏联人的识字率已经达到了100%。

1970年代的苏联大学生



世界举重冠军米哈伊尔·考克利亚耶夫正好就出生在这个时代(1978年生)。

他中学时,正好赶上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最混乱和最艰难的阶段。

那时候的他穿着假阿迪跟着一帮“兄弟”开始“混社会”。

在回忆自己为何会选择练习举重的时候,考克利亚耶夫是这么说的——有一次我们惹了点麻烦,警察找上门来,让我的家人非常紧张。

于是我哥建议说:既然你精力旺盛无处发泄,那就跟我去练举重吧。就这样,我跟着他去了健身房,从那以后我不仅更加强壮,而且学业也进步了,高中毕业时成绩全是A。”

米哈伊尔·考克利亚耶夫



记者问——“你当时究竟惹了什么麻烦呢?”

考克利亚耶夫回答说——“我和兄弟们闯入洗劫了一家图书馆,每个人都搬了许多书回家。”

第三个,就不多写文字了,看下图。

都说苏联/俄罗斯人特别能排队,但其实,他们排队,有时候并不是在购买生活物资、数码潮品或者吃麦当劳,再或者去政府机关办理业务....而是为了——欣赏艺术。

这张照片是2016年,俄罗斯人在冰天雪地里排队等待进入画廊,去欣赏正版的《少女与桃子》。



就是这幅谢洛夫的名画《少女与桃子》。



另外,音乐类的,就更不用说了,柴可夫斯基、斯特拉文斯基、肖斯塔科维奇、普罗科菲耶夫 、里姆斯基、柯萨科夫等等。

再加上文学类的一大群,随便捋一捋,就是一大长串名字.....

不得不承认,战斗民族的血液里,不仅流淌着伏特加,还流淌着数理化和文学艺术。

本文标签: 俄罗斯  苏联  沙俄  塔姆  乌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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