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限制人们线下流动，商业活动因此转至线上，Google、Meta 等硅谷公司规模得到不同程度扩张。企业收入大涨，员工数量大增。

不过随着疫情防控措施的解除，人们重新回到办公室上班，之前大举扩张的互联网公司开始裁员收缩。本周 Zoom 也宣布裁员，算是为硅谷这轮持续近三年的加速扩张期画上休止符。

是时候回到现实了。

大约 1300 名 Zoom 员工在本轮裁员中离开，不分地域，约占员工总数约 15%。创始人兼 CEO 袁征在公开信中说，这是艰难但必要的决定。上一个这么说的是 Meta CEO 扎克伯格。

袁征自豪于公司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维系人们的联系，并因此迅速扩招，员工数量两年内扩大三倍，从 2020 年 1 月底的大约 2500 人，膨胀到 2022 年 10 月底的 8400 人。

“但我们也犯了错。我们没有花费足够的时间来彻底分析我们的团队，或者评估我们是否在朝着最高优先级的方向持续发展。” 袁征接着说。他因此宣布下一财年减薪 98%（上一年现金报酬约为 94.97 万美元），管理团队基本工资减少 20%、并放弃新财年奖金。

在截至 2022 年 1 月底的财年里，Zoom 营收增速还有 54%（前一年是 325%），但在截至去年 10 月底的 9 个月里，Zoom 营收累计增速降至 8.14%。单季净利润自去年初以来，连续四个季度下滑。

繁荣其实早就结束了。

去年 11 月 Meta 裁员时，扎克伯格承认错把短期繁荣看作长期趋势，支付公司 Stripe 宣布裁员 14% 时也说之前过于乐观，现在看到了 “顽固的通胀、能源冲击、更高的利率、减少的投资预算以及更少的启动资金” —— 这都是虚拟世界外的人类经历了快一年多的事。

有人说这是科技界的新代沟：收入增长快得不可思议，裁员之猛烈也让人目瞪口呆。

但对于经历过前几次短期衰退的 “老人” 来讲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到现在也没几个大公司员工规模回到疫情前的水平。另外，根据招聘公司 Zip 去年 10 月进行的一项调查，近 80% 被裁员工不到三个月就找到新工作。（龚方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