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武次位面】作者：乐乐

近日，外界发现巴基斯坦空军订购的第二批歼-10CE战斗机，已经顺利出厂，预计在不久之后就将交付巴方。目前观察到的歼-10CE垂尾编号，是从“22-107”到“22-111”，总计5架的数量比第一批“22-101”到“22-106”少了一架。此外，巴基斯坦民间智库也在社交媒体上，公布了第二批歼-10CE即将交付的消息，使得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故。而对于国内来说，第二批歼-10CE原本不是太受关注的重点新闻，但由于近期传出了，在生产完这批歼-10CE之后，国内生产单位（即成都飞机制造厂）将全力转入歼-20隐身战机生产的消息，因此吸引了不少目光关注。而问题在于，这个传闻有多大的可靠性呢？

▲交付巴基斯坦空军的第一批歼-10CE

生产单位是否应该放弃歼-10C这款三代半战机，开始全力生产歼-20，这在理论上原本不应该是个问题，但事实上这种情况确实已经发生，并且已经持续数年之久。在2016年，中航工业彻底解决了国产先进航电和雷达的设计、制造难题，将国产战斗机的生产推进到全新阶段。也正是在这一年，外界期待已久的歼-16和歼-10C两款三代半战机，正式批量生产。相比于在2008年前后完成三代半改进的美国空军F-15、F-16，在2014年量产的俄罗斯苏-35S，以及在2015年批量生产的法国“阵风”F3等，这些外界印象中典型的三代半战机。歼-16和歼-10C出现的时间并不算特别晚，更重要的是，国产歼-20同样在2016年结束试飞，进入小批量生产阶段。

▲歼-16和歼-10C是中航工业新的一页

2018年，在又经过两年小批量试生产和改进后的歼-20正式量产，意味着在13年之后，继美国F-22A之外又有一款重型隐身战机，克服所有困难成为制式装备。在当时，关于歼-20的量产外界有两个很大的疑问，一、原本技术水平比较薄弱的中航工业，为何能在短时间内解决种种问题一举登顶，成为全球第二个量产重型隐身战机的国家？二、既然歼-20生产问题已经解决，为何同一生产单位还继续生产性能明显较差的歼-10C，而不是全力转入歼-20的量产中？

▲歼-20量产的意义非常大

对于第一个问题，其实一点都不复杂，外界宣传中虽然总是喜欢以“弯道超车”来形容国内在某些军事装备领域的突破，但事实上，工业是一个非常讲究基础和发展逻辑的领域，之所以外界觉得出现了“弯道超车”，其实在很多时候只是忽视了中途并不耀眼的进步而已。国内在90年代立足从外界吸收，以及不断测试、升级的自身技术，推出了歼-10战斗机，其第一款量产型歼-10A在2006年现身。客观的来说，歼-10A并不能算是非常优秀的型号，更何况其正式量产时，美国F-15甚至都已经结束了供应美国空军的28年生产历程，于2004年彻底转向对外出口（美国空军在2004年接收最后一架F-15E，随即转入F-22A的生产）。

▲歼-10A性能有限但位置关键

不过，歼-10A是国内第一款完成自主设计、制造的战斗机，改进升级也是难得的得心应手。因此，国内很快在2012年推出了升级型号歼-10B，这是我国海空军装备的第一款三代半战机，即使在世界范围内也属于绝对的早期三代半型号。在这之后的歼-10C，更是进一步挖掘歼-10机体的潜力，达到歼-10系列的巅峰。最重要的是，歼-10C搭载的先进航电和雷达，与歼-20相应机载装备的发展时间非常接近，实际上是以歼-10C的成熟机体，来验证歼-20先进但尚未成熟子系统的性能。因此，歼-20量产看似来的突兀，但其核心的航电、雷达以及发动机，都已经在歼-10C和其他战机上经过检验，这种立足已有设备，逐步升级改进的做法，也是许多“弯道超车”的真正奥秘所在。

▲歼-10C的一个重要作用是验证先进子系统

至于第二个问题，其实更加简单。像类似歼-10C验证部分歼-20技术的做法并不罕见，上文提到的美国F-15E与F-22A其实也有这种味道。但歼-10C之所以没有像F-15E那样停产，主要是因为国内海空军在战斗机领域的积累确实比较薄弱，当时歼-10系列开始生产刚刚10年，与美国F-15量产近30年才专注外贸的情况区别极大。因此，原本就因承担验证任务而花费高昂设计、生产成本的歼-10C，自然也就成了空军扩充先进战斗机规模的型号。此外，国内虽然在2018年就初步解决了歼-20的量产问题，但航空工业对于立即上马多条歼-20生产线仍然存有疑虑，特别是早期歼-20仍然搭载俄制AL-31F系列发动机，使得其量产存在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

▲歼-10C机群规模很可观

最终，在国内先进战机缺口较大，而歼-20产量一时无法快速提高的情况下，歼-10C就继续保持高速生产，成为与歼-20、歼-16并列的空军三剑客之一。不过，随着歼-20动力问题在2021年彻底解决，其他方面的使用也愈发成熟，产量逐渐提升，一般认为其已拥有至少三条脉动生产线。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就是作为过渡型号，同时又会挤占歼-20生产资源的歼-10C，自然就会成为空军三剑客中，最先停止装备国内部队的型号。其生产线继续运转的最大意义，也会逐步转变成对外出口。

▲歼-20的规模如今也很耀眼

就目前来说，歼-10C是否还在继续装备国内部队，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因为即使现在没有结束，也不过就是一两年的事情。真正的关键在于，目前巴基斯坦采购的歼-10CE订单，虽然双方都没有公布交易数量，但36架是最受外界认可的数字。以目前两批歼-10CE的生产间隔来估算，36架在明年末就能交付完毕。在国内届时几乎不会再采购歼-10C的情况下，想要保证其生产线继续运转，找到新的国际买家是唯一办法，伊朗、埃及、阿尔及利亚这些被认为有可能采购歼-10CE的国家，最终是否会在歼-10C停产前下订单呢？这就只有让时间来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