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曾经辉煌的禾花雀
禾花雀的学名是黄胸鹀,是一种典型的小型候鸟,大小与麻雀相近,双翅成黑褐色,整个腹部呈淡黄色,极具辨识度。禾花雀曾广泛地分布在世界各地,比如英国、芬兰、俄罗斯,印度、马来西亚,包括我国绝大部分地区等等,都是它的栖息之地。
禾花雀
迁徙是禾花雀最大的特征,每年禾花雀在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和我国的东北地区繁殖,等到气温降低,则飞往我国东南沿海、东南亚、南亚等气温高的地区过冬,周而复始。
和其他飞禽不同,繁殖阶段禾花雀多是单独或成对活动;迁徙及冬季则选择群居生活,大片的禾花雀聚拢在一起,少则5/6千只、多则4/5万只。欧洲生物学家在禾花雀迁徙阶段,曾发现一个40/50万只的巨大群落。
禾花雀
禾花雀是典型的杂食性禽鸟。意外的是,和麻雀比起来,禾花雀似乎更偏好粮食,尤其是小麦、稻谷、高粱,当然它也会叼啄小虫、飞蛾。早年国内动物学家曾连续解剖多只禾花雀,发现肚子里面粮食作物竟然占到了70%,草籽、昆虫仅占30%。
所以50/60年一度将其认定为“农业害鸟”。当时的书籍、报刊中,还专门介绍捕杀禾花雀的方法、技巧。不过,禾花雀是候鸟,再加上人们很快对麻雀、禾花雀有了新的定义。直至80年代,活跃在我国的禾花雀数量反而得到了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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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如今禾花雀濒临灭绝
禾花雀的遭遇似乎来得突然且急促。2000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给禾花雀的评级为“无危动物”,意味着禾花雀的群落生态完整且健康;但仅仅4年后的2004年,评级调为了“近危动物”;2013年则是更进一步,定义为了“濒危生物”,要知道我国的朱鹮、扬子鳄、大熊猫也才是濒危动物;更令人担忧的是,2017年更是升级为了“极端濒危生物”。
禾花雀
短短17年时间,禾花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数十亿只锐减成稀缺物种。事实上,2015年德国的一篇关于禾花雀的报道中指出,禾花雀数量自1980年以来,数量减少了90%以上,像日本、东欧及俄罗斯的多个地区,已经难见禾花雀的踪影。至于禾花雀消失的原因, 则主要是人类滥捕和使用农药,而违法猎捕则重点强调了中国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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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报道虽然有失偏额,不过禾花雀在我国的鸟类贸易中的确曾占有相当大的比例。我国消费者对禾花雀的用途明显地分为两个阵营:禾花雀外形小巧、优美,雄性的嗓声动听、悦耳,很受人们的喜欢。所以在我国北方,禾花雀多被当作宠物鸟饲养;南方则被禾花雀香、鲜的肉质吸引,多用来烹饪、加工成各种美食。也正是后者的饮食文化,引发了对禾花雀的滥捕,及火爆的市场交易。
禾花雀
南方对禾花雀的追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广东省更是其中的翘楚。禾花雀开膛破肚后,或红烧、或油炸、或煲汤、或煮炖,再加上各种香料的滋润,味道香浓、鲜美别有一番风味。正因如此,吃食禾花雀的食客持续增加,市场上禾花雀的日交易量更是达到数十万只。
令人诧异的是,90年代初期,禾花雀又与补肾壮阳的功效联系在了一起,到底有无补肾的效果已经不重要,只是找到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禾花雀的名气和销量再次得到提升。1992年佛山三水堂而皇之地举办起了“禾花雀美食节”,本意是利用禾花雀提振经济、拓展名气。不过,报纸、电视的批评声从未停歇,最终这个节目在1997年被取缔。恐怕5年时间里至少几百万只禾花雀已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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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临近东莞市则把禾花雀和本地的禾花鲤、禾花虫合称“三禾宴”,试图将其打造成当地的特色美食,以获取经济效益和知名度。同样,对禾花雀赞不绝口的香港也没有忘记它,1996年周星驰主演的电影《食神》中,专门给禾花雀留出了一个镜头,可见禾花雀在当时香港的火爆程度。
消费市场的火爆,刺激了户外对禾花雀的疯狂捕杀。与广东省临近的福建、广西等省份,荷花雀的数量大幅度萎缩,围捕难度增大:禾花雀由过去的成串买、成盘买,改成了按只卖。从以前的街边小吃演变成了高端消费品,价格则是暴涨了数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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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本地禾花雀一只难寻,只能依靠外购。资料显示,截止到2001年至少超过10万只的禾花雀从山东、河北经天津开往广东的火车上被查获。当然,通过其他途径、未被发现的禾花雀数量更多。
事实上,我国早在1997年已发文明确禁止捕杀、烹饪禾花雀,但在真正执行阶段困难重重。许多市场、餐馆把禾花雀转入了地下,比如将禾花雀更改新菜名或与其他家禽混合烹饪等等。单单是2001年超过100万只禾花雀摆上了广东的餐桌。另外,随着禾花雀的稀缺,竟然还出现用麻雀假冒禾花雀的现象,令人不知如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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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禾雀花的未来
真正引起人们对禾花雀的注意,正是上文提到的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对禾花雀的评级,人们才发现原来随处可见的禾花雀竟成了稀罕物。俄罗斯地区的禾雀花数量减少了90%,而芬兰自2009年以后竟再也没有发现了禾花雀;印度、柬埔寨、尼泊尔也陆续察觉来过冬的禾花雀神奇失踪了。
但将禾花雀的消失一味强加在食用这一角度,也不客观。世界各地农业,大量使用除草剂、灭虫剂,数万只禾花雀被毒杀也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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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在2021年正式将禾花雀列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对禾花雀的保护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相信禾花雀的数量将会逐渐增多,渐渐恢复往日的繁荣。
原创:老高